sp; “只可惜,陛下竟让刘伯温那老匹夫自己写罪状,自己给自己判罪!”
“这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先前那粗豪声音愤愤不平。
“急什么?”
又一个略显阴沉的声音响起,带着智珠在握的笃定。
“陛下让他自陈其罪,不过是暂时稳住他罢了。”
“你想想,陛下心心念念的迁都大计,新都定在北方,届时北方草原那些鞑子,能不闻着味过来试探?”
“边关一旦有警,陛下还能指望谁?”
“还不是得靠咱们这些老兄弟带兵打仗!”
“到那时候,咱们再在陛下面前‘提醒’几句刘伯温举荐杨宪,贻误新政的罪过,还怕扳不倒他一个酸腐文人?”
“铲除刘伯温,不过是早晚的事!!”
窗外几人发出一阵心照不宣的得意低笑,仿佛已经看到了刘伯温倒台的那一天。
而廨房内,叶凡听着这些毫不避讳的议论,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笔。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带着浓浓讥诮的弧度!
他摇了摇头,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迁都?北方用兵?指望你们这些淮西勋贵去打仗,然后借机铲除刘伯温?”
他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看透结局的漠然。
“真到了那个时候,恐怕……也就真是你们这帮人的末日到了。”
他太了解老朱了。
这位皇帝,可以容忍骄兵悍将在和平时期跋扈一些。
但绝不可能容忍任何武将在关乎国本,关乎皇权稳固的迁都和对外战争这等大事上,拥有挟制朝廷,甚至反过来要挟君主的资本。
一旦这些淮西勋贵自以为手握兵权,不可或缺,进而试图干预朝政,清算文官。
那便是触动了朱元璋最敏感的逆鳞!!
届时,等待他们的,绝不会是加官进爵,而是比杨宪更惨烈的清洗。
不过,这些暂时还轮不到他操心。
叶凡的思绪很快从淮西勋贵未来的命运上移开,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脑中开始飞快地计算起来。
“杨宪倒台,胡惟庸上位……”
“朝局这番动荡,注意力应该都被吸引过去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算算时间,国债那边……吹了这么久的泡沫,价格翻了十几倍,那些淮西的‘肥羊’们,家底也该掏得差不多了吧?”
“朱标那边的暗中抛售,应该也进行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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