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十名身着黑色劲装的青州军中的虎狼军士兵,背着造型奇特的臂张弩,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帅帐前的空地上,两军将士泾渭分明,一言不发。
一炷香很快结束。
远处的山林依旧静悄悄的,连个鸟叫声都没有。
周通开始有些焦躁,不时地望向山林的方向。
就在这时,沈诗琪忽然笑了。
她从怀中取出那个小巧的黄铜圆筒,递给身旁的李牧之。
“李将军,游戏结束了。”
李牧之不明所以,疑惑地接过铜筒,学着记忆中世子用过的样子,凑到眼前。
下一刻,他整个人面色骤变。
“怎么了老李?”周通隐隐察觉不妙。
李牧之没有回答,只是将黄铜圆筒递给了他,在看向世子时,眼中的轻蔑之色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疑与郑重。
周通一把夺过铜筒,也凑到眼前。
透过那小小的镜片,远方的山谷被瞬间拉近。
他清楚地看到,派出去的一百名精锐斥候,正东倒西歪地躺在一条山涧旁,生死不知。
而在他们周围,三十名黑衣士兵正不紧不慢地收缴着他们身上的兵器和腰牌,地上还散落着几颗北辰斥候的人头。
周通的额头见汗。
沈诗琪的声音悠悠传来,“周将军的人都被我青州军放倒了。本将的屠刀从不对自己人,故一开始便与他们明言,只取腰牌回来。”
话音刚落,一名黑衣的虎狼军单骑迅速而归,不多时出现在众人面前,单膝跪地,不仅腰间别着三个北辰斥候的人头,还呈上一大把刻着镇北军番号的腰牌。
“世子,幸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