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紧皱。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他们看向沈诗琪的眼神,第一次带了一丝真正的惊疑和忌惮。
……
短短一日功夫,世子受到城隍爷指引挖出了银钱,还分给了百姓的消息就传遍了。
没两天,这位世子爷又有了新的“神启”。
这一次,她没有再搞出什么大动静,只是在驿馆里“昏睡”了半日,醒来后便宣称,自己梦见了河伯。
“河伯说,他老人家觉得最近河里太冷清了。”
沈诗琪对着前来探望的孙明志等人,一本正经地说道,“他想听曲儿,看跳舞。”
孙明志等人一听,面色怪异。
这算什么神启?
这不就是你自己想享乐吗?
“所以,”沈诗琪理直气壮地宣布,“明日,本官要征用景州最好的画舫,召集最美的舞姬和最出色的乐师,在城外的沁水河上,为河伯献上一场歌舞盛宴!此举可保景州风调雨顺,再无水患之忧!”
官员们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既然是上天指引,我等照做便是。”
次日,景州城外沁水河上,出现了极为奢靡的一幕。
最大最华丽的画舫停在河心,丝竹之声不绝于耳,一群身姿曼妙的舞姬在甲板上翩翩起舞。
沈诗琪左拥右抱,喝着美酒,吃着佳肴,一副沉溺酒色的纨绔模样,看得岸上负责盯梢的探子们连连撇嘴。
“我就说吧,就是个草包,昨天肯定是蒙的。”
“可不是,哪有神仙喜欢这个的。”
就在众人觉得无聊,以为今天不过是世子爷寻欢作乐之时,异变再起!
画舫上的乐曲达到高潮,激昂的鼓点仿佛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突然,平静的河面上,一道金光破水而出!
一条通体覆盖着金色鳞片的巨大鲤鱼,从水中一跃而起,恰好落在沈诗琪的面前,尾巴甩起的水花溅了她一身。
“金、金鲤!是金鲤献瑞啊!”
“河伯显灵了!河伯真的显灵了!”
岸上的人群,无论是百姓还是探子,全都惊得呆住了。
金鲤本就罕见,如此巨大的金鲤更是闻所未闻。
而且它跳得如此精准,仿佛真的是前来朝拜一般。
画舫上的舞姬乐师们更是吓得跪了一地,连连叩拜。
沈诗琪抹了把脸上的水,哈哈大笑,将那条还在甲板上活蹦乱跳的金鲤抱起来,高高举起。
“河伯满意了!此乃祥瑞之兆!景州大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