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鲜花铺就,期间布满荆棘和需要清除的秽物。
赵家这几口人,就是挡在她面前,最碍眼的污秽。
春闱过后,她就该想法子处理这几只碍事的蝼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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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京城里另一种暗流悄无声息间涌动,迅速汇聚成惊涛骇浪。
不知从何时起,一则诡异的谶言开始在市井之间流传。
起初只是在某些隐秘的角落,酒馆的醉话,茶楼的说书人口中似是而非的段子。
渐渐地,这则谶言如同投入水中的墨滴,迅速晕染开来,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大胆。
“景星现,紫微黯,贤王出,天下安……”
“水患乃天罚,唯陈王仁德,能救黎民……”
“非其位,难承天命,金銮殿上,恐非真龙……”
这些话语,或隐晦,或直白,无一不指向当今圣上得位不正,而封地景州的陈王,才是那个众望所归的天命之主。
一时间,京城上下人心惶惶,议论纷纷。
有嗤之以鼻,斥为无稽之谈,妖言惑众者。
有半信半疑,忧心忡忡,不知国将何往者。
亦有暗中窃喜,认为改朝换代时机已至,蠢蠢欲动者。
镇北侯府,春晖堂。
“夫人,外面查得紧了,巡城司的人到处抓捕散播谶言的人,已经抓了好些个了。”
刘嬷嬷低声禀报,“听说,都是些市井无赖,或者落魄书生,只晓得消息是从景州一路传到京城的,背后指使的人还没查出来。”
“意料之中。这小子,动作还挺快。”宁氏淡然,“那咱们也不能闲着,去添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