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恶人先告状!”
“宋某想问问将军,何为叛贼?在路上走着也算叛贼吗?”
宋诗白大声呵斥,语气凌厉指责道:“将军说我等包庇叛贼,那宋某想问问将军,将军有何证据可证明陈奉是叛贼?陈奉是国师要找之人,难道国师也是叛贼吗?!”
韩昌毕竟是个大老粗,不懂什么文字游戏,一下子便被唬住了,只能无助的看向荣王。
荣王悄悄地叹了一口气,对着宋诗白警告道:“百年来,鲜少有人敢以国师的名义去说什么,做什么,生怕辱没了国师。
宋姑娘这般行迹,本王还是头一次见。
你方才那番言论,若真论起来,将你抓起来关进大牢,治一个侮辱国师声名之罪也不为过。”
众人听此,皆冷汗淋淋。
荣王这番话不是吓唬,是真的在阐明事实。
毕竟,曾经真的有人因为此事被处死过。
从过往的听闻,以及方才众人的反应来看,宋诗白明白荣王说的都是真的,但也真的是同她一般在吓唬人而已。
一个说东,一个说西。
也不过是用另一个逻辑来压本来要败北的逻辑。
最重要的是,要警告为何不在他们第一次提到国师的时候便警告?
“宋某相信,国师会明白在下在做什么的。”
宋诗白不急不缓的回道。
这话讲的荣王给逗笑了,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蠢货。”
一个泥腿子还妄想得到神明的理解,简直是可笑至极!
平成意味深长的看了宋诗白一眼,对着荣王道:“哥哥,此事确实不好。
本公主自会替宋姑娘向国师请罪。
不过,宋姑娘说的也对,韩将军如何判定这些人为叛贼?”
“自然是有!”
韩昌赶紧道:“这些人煽动黑市众人企图冲出入口,而且他们在黑市地下埋了炸药,妄想炸毁黑市!”
平成似乎终于等到这一刻,脸上浮现出些许笑意,又忽而严厉道:“来人啊!
随着韩将军去找炸药!
本公主倒要看看这黑市到底埋了多少炸药!”
荣王目光微闪,想到那些制作炸药之人已死,便对着平成道:“经过这暴雨的冲刷,炸药必然无用,先别找炸药了,还是先将人带回好好审问,了解事情来龙去脉才是。”
寻常百姓模样的‘叛贼’或带伤或狼狈的被押解成一团,人数没有想象中的多。
当然,多余的人已经被韩昌他们杀了。
平成目光微闪,便道:“哥哥说的也是,不过,后续事情也要处理。
让何副统领在这里看着,我们回去好好审讯一番。”
说着,又道:“出事在半夜,应该还有余留的普通人家在休息,也让他们好好找找。
若是找到了便将他们带出此处,另寻一处安置地。”
“妹妹说的有礼,那本王也留一些人在此处同妹妹一同寻找那些受到无妄之灾的百姓。”
荣王道。
“也行。”
平成道。
荣王有些诧异,没想到平成居然会同意。
其实,平成没有太多拒绝他的理由。
她想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
虽然,她原本只是想抓住韩昌乱杀无辜的证据,让这件事引导荣王身上,从而破坏接下来某些大臣的幻想。
但是,目前的效果,比她想象中的成本更低,效益更好。
更重要的是,谁知道今夜谁会更倒霉?
“何副统领,好好查查那些叛贼埋了多少炸药。”
平成含蓄的笑容中透露着一丝奸诈。
“是!”
何峦中气十足的喝了一声。
“阮六,你也是将军之女,必然懂不少东西,便协助何副统领做事。”
平成说着,目光扫到了宋诗白,最后定在她身旁那个平平无奇的男人身上,继续道:“你既然有人曾经举荐过你,那此次便给你个机会,跟在何副统领身边打杂吧。”
宋诗白怔住了,不由盯了平成几秒。
她想让谢晏替她做什么?以谢晏现在的身份又能替她做什么?谢晏又会怎么明白?
雨夜残留的风格外寒冷,如同此间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