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只蛊虫甩到了杀她之人的脖颈处。
蛊虫瞬间没入那作行商打扮的女子的皮肤里。
这短暂的插曲瞬间引起看客的注意,尤其是宋诗白身边的客人,一窝蜂跑了出去,跟着外面的人围了一圈,说书也停了。
空气一阵安静。
转过身,宋诗白见对方是名女子,颇感诧异,于是,下意识的问:“死士?谁派你来的?”
那行商打扮的女子撕下脸上的面具,露出姣好而又熟悉的面容——傅南。
傅南打了响指,隐藏在人群中的六名死士纷纷走了出来,围住了宋诗白。
而离宋诗白最近的七日蝉,也被迫与宋诗白统一战线。
宋诗白眉头一挑,难掩困惑的笑问道:“傅南姑娘,不知我如何招惹的你?按理说,你是谢晏的表亲,不该如此待我才是。”
一提起‘谢晏’,傅南脸色都变了,声音尖锐的怒喊道:“住口!
你不配说‘谢晏’这二字!
若非是你,我表哥不会死!”
宋诗白脸色沉了下来的同时,还是满脑问号。
不由沉声道:“谢晏又不是我杀的,是谢家人所杀!
傅南姑娘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再这样下去,找人就变成了无聊的情感纠葛了。
还有,傅南怎么会来这里?她一个琅琊人士。
难道是荣王妃的手笔?
“便是你所杀!
若非是你,谢家怎么会对表哥动手,你才是罪魁祸!”
傅南从腰处掏出一把软剑指向宋诗白,厉声道:“受死吧!”
宋诗白无语的偏过头,思考了几秒,还是气笑了。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为什么傅南没有受她的蛊虫影响?
若非眼下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宋诗白定要亲手杀了傅南填平她的怒火。
七日蝉看向宋诗白,等着对方求她帮忙,他好讨价还价。
宋诗白理都未理七日蝉,纵身躲开了傅南的攻击,转身进入了酒楼里。
伙计打扮的练家子们抄着铁棍从酒楼里蜂拥而出,拦住了这些死士的杀意,将他们牢牢地困在酒楼门前的方寸之地。
这时,酒楼的老板面色铁青的走到宋诗白身前,对着自己的伙计说道:“把这些闹事的人通通都抓起来!”
随后,又对着围成一团的客人们拱手道:“让诸位看笑话了。
一盏茶功夫,很快便好,很快便好。”
傅南手下的死士一看便是常年训练出任务的练家子,动作干脆利落,处处击人痛处,杀人毫不眨眼。
酒楼里的伙计虽然人多,但是还是出现了颓势。
宋诗白神情越来越来阴沉,她知道了为什么傅南没有倒下,也知道这些死士是哪里来的了。
明家!
明啄!
这个贱人!
等她出去一定要好好‘拜访拜访’他!
眼见伙计们出现的破绽越来越多,宋诗白皱眉看向酒楼里的掌柜。
不会没有应对措施吧。
不若点燃烟火,将东方叫回来吧。
宋诗白正想着,却见那些死士陆陆续续开始倒下,一时竟有些摸不着头脑。
又看了几秒,宋诗白看明白了,沉吟道:“暗器?”
人群里藏不少了自己人啊。
即便那些死士能躲过几招,也不能躲过连续数几人的围困。
虽然眼下的事情解决了,但傅南也成功的搅乱了她的计划。
陈奉看到这些事兴许会以为是什么情感纠葛,即便看到那两句诗,但想到这件事,可能也会觉得是巧合。
甚至,方才有人离开,兴许里面便有陈奉
得另想一个办法。
宋诗白心道。
在双方打斗的过程,有些人觉得危险,便默默地离开。
一开始只是几个人,但其他人见有人离开了,也生出了离开的心思。
宋诗白见此,身形一闪,跃入门外,趁乱拿起那块写着诗句的牌子,跳上屋顶,调动内息,朗声高喊道:“在下周阿忆,受公主所托,寻一位高洁之士。
姓陈名奉。
若诸位谁知道此人在哪,并能将此人活着带到我面前,在下愿以五锭金子作为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