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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辽率先开口道。
他的态度相当温和,仿佛是路过此地的亲戚。
谢晏神色平淡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谢晏这般章程,倒让三位谢家人不知所措。
“谢都的事我们都听说了,两兄弟之间闹矛盾很正常,可动手杀人毕竟是血亲,杀人也太过残忍了。”
一张国字脸、黑色长袍的谢远说道。
谢晏抬起头,似乎颇感懊恼的说道:“您说的有理,确实不该杀人。”
这破茶他实在喝不下去,便开始转换态度。
谢辽未曾想到谢晏竟然如此识趣,赶紧说道:“这事不能全然怪你。
你一人常年在外,许多事不明白,这很正常,我们没有怪你的意思。
反而是我们谢家人对不起你。”
谢晏忍住点头的欲望,悄悄的在暗地里掐自己大腿一把,飙出两滴泪,故作悲伤的抹了一把眼睛。
他好痛,太痛了。
“你爹一直以来都很懊恼,怪自己以前过于严苛。
他毕竟是你父亲,有许多难处。
许多事都是不得已而为之。”
另外一个从未开口的谢家人忍不住抹着眼泪哽咽道。
谢晏频频点头,却连‘例如’这般玩笑都懒得开。
例如呢?例如什么?说一大堆还得点头,闭嘴听便是了。
谢辽又说了一大堆自以为感天动地的话语与故事,听得谢晏急忙喊停,深情皱眉道:“不知叔叔从那般遥远的地方赶来,究竟有何难处?”
谢辽连连摆手,一脸歉意道:“怎会有何难处?这不是给侄子添麻烦了吗?是好事,好事。
谢家毕竟是百年世家,家底颇厚,你若愿意,找个人拖个关系送你进京都绝非难事。
你如此大才,让你屈居于此,实在委屈你了。”
谢晏流露出一副惊喜的摸样,眼中似有些不可置信,似有些恍惚道:“我如此大才,那谢家以后得是我的吧?”
谢辽脸色一僵,很快恢复原状,热情道:“自然是你的。
不仅谢家,以后连傅家都是你的!”
谢晏笑的张狂肆意,拍桌朗声道:“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见长安花!
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谢晏也能有此心情。”
谢辽见他上钩,忽而故作为难道:“可惜此事有个前提。
你毕竟是我们谢家人,得听家主,也就是你爹的安排。
得娶傅家小姐。
你若同意,今年便安排你二人成亲。”
谢晏脸上还残留着些许笑意,眉眼弯弯的问道:“若是不同意呢?”
“不是谢家人,又杀了谢都这是一笔头疼账啊。”
谢远冷不丁的威胁道。
谢晏了然的点点头,却故作困惑道:“在京都之时,也未曾见荣王殿下这般看重我,怎么今年莫非,是谢家家主的主意?”
画大饼又威胁?真以为他是三岁小孩?还是谢家真没人了?傅南与荣王妃有牵扯,谢家与傅家关系又如此这般要好,谢家投靠哪边不用脑子都能猜出来。
不过,他觉得他们的目的应该不是他,而是
谢辽见气氛变冷,连忙摆手道:“无妨,无妨。
婚事自然由侄子亲自做主,你想娶谁便娶谁。”
说着,他故作犹豫了一会儿,道:“听闻,南州前段时间有位女子遭遇刺杀现住在你府上。
你可知她是谁?”
谢晏一副‘我不知道谁知道’的自信摸样,朗声道:“知道!
她说她叫王书。”
谢辽一噎。
他算是明白了,这小子就是故意的!
“此女是傅家的表亲,任性离家来到南州。
我受她母亲之托,来此将他接回。”
谢辽一顿,神色痛惜的看着谢晏,哽咽道:“你的事你若觉得我们诚意不够,过些时日,便让你爹过来亲自给你赔礼道歉。”
谢晏想了想,摇头道:“不行,此女问题极大,你若带走,我怎么向上面的人交代。
不过,叔你说的赔礼道歉行,让我爹过来吧。
正好,我正想知道谢家有多少人能供我差使。”
你可真敢想。
谢辽无声的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