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板上,双手像八爪鱼般紧紧扣住门把,“小雪才住几天?沈磊那老东西就来抢人!”
他胸膛剧烈起伏,额前碎被汗水浸湿,白皙的脖颈青筋暴起,活像守护领地的狮子。
门外传来沈耀择慢条斯理的笑声,带着几分调侃:“江叔,再不开门,我可要叫开锁师傅了啊?”
伴随着刻意放大的钥匙转动声,江明远猛地转头,冲着楼梯口大喊:“正初!
快把你妹妹藏起来!
藏衣柜里、床底下,哪儿都行!”
江正初刚哄住眼眶泛红的沈梦雪,闻言无奈地扶额。
他蹲下身,替小姑娘擦掉眼角的泪花,蓝色眼眸满是温柔:“梦雪别怕,我们”
话没说完,就被江明远杀猪般的嚎叫打断:“沈知屹你个小兔崽子,敢踹门试试!
这可是限量版意大利手工雕花门!”
沈知屹一脚踹在雕花门上,金属靴跟与门板相撞出闷响,震得江明远身子跟着晃了晃。
他双手抱臂倚在门框旁,银灰色机车皮衣下露出半截黑色铆钉腰带,琥珀色眼眸似笑非笑地盯着门板缝隙:“管你是意大利还是利意大的!
你开门,没了梦雪,我这几天都没好好睡觉,你看看我这黑眼圈!”
说着故意凑近门缝,眼底青黑在晨光下格外明显,活像只炸毛的黑豹。
江明远整张脸涨成猪肝色,白皙的额头青筋突突直跳,指甲深深抠进雕花门板的纹路里。
他歪头冲着门内大喊:“正初!
快拿铁链子来!
把这门给我锁死!”
转头又冲门外吼道:“没了梦雪我也睡不着啊!”
蓬松的头乱得像鸡窝,歪斜的蝴蝶结不知何时挂在了耳垂上,随着剧烈动作晃来晃去。
“我比你小,你得让着我!”
沈知屹不耐烦地又踹了一脚,靴子上的金属装饰撞出清脆声响,“家人都等着接小妹回去,你别逼我拆门!”
“没门!
我还比你老呢!
尊老爱幼都不懂!”
江明远整个身子呈大字型贴在门上,拖鞋不知何时甩飞了一只,露出白生生的脚底板,“小雪在我这儿吃好喝好睡得香,你们沈家来了就知道抢人!”
“我去你个尊老爱幼!”
沈知屹彻底没了耐心,猛地攥住门把手狠狠拉扯,雕花门板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赶紧开门!
再不开我真叫爆破队了!”
屋内,江正初正手忙脚乱地用床单捆住门把手,怀里还护着抹眼泪的沈梦雪,整个别墅乱成了一锅粥。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沈梦雪抽抽搭搭的声音从门缝里传了出来:“三哥,别为难江叔叔了”
小姑娘软糯的嗓音带着哭腔,听得沈知屹心头一颤。
江明远趁机火上浇油,扯着嗓子喊道:“听见没?小雪都舍不得走!
你非要带她回去,不是让孩子伤心吗?”
他偷偷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白晳的脸上写满了倔强。
沈知屹的手僵在门把上,琥珀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犹豫。
但很快,他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模样,嗤笑道:“江叔,你这是拿孩子当挡箭牌呢?我爸可说了,要是今天不带小妹回去,就让我在这儿住下‘陪’你。”
说着,故意把“陪”
字咬得极重,语气里满是威胁。
屋内,江正初看着父亲涨红的脸,无奈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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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身,轻声对沈梦雪说:“梦雪,要不我们出去和他们好好说说?”
小姑娘抿着嘴,浅紫色的眼眸里还噙着泪花,犹豫着点了点头。
门缓缓打开,江明远像只炸毛的公鸡般挡在沈梦雪身前,警惕地看着沈知屹。
沈知屹挑眉打量着屋内一片狼藉——满地的曲奇碎屑、歪倒的花瓶,还有江明远头顶滑稽的蝴蝶结,不禁笑出了声:“江叔,你们这是打了场仗?”
“要你管!”
江明远气呼呼地说,却被沈梦雪拽了拽衣角。
小姑娘从他身后探出脑袋,奶声奶气地说:“三哥,我能不能能不能再住几天?”
沈知屹蹲下身,抬手擦去沈梦雪脸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