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睡去吧,你是不会懂我的想法的。”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炫耀和得意,仿佛守护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
不等江正初反驳,他已经哼着跑调的儿歌,踩着单只兔子拖鞋,朝着沈梦雪隔壁的客房大步流星地走去,背影都透着欢快的劲儿。
江正初瘫倒在丝绒床榻上,月光透过落地窗斜斜切进房间,正好照亮对面两扇并排的雕花木门。
江明远精心挑选的客房门牌还带着新鲜的刻痕,而隔壁门缝里漏出的暖黄光晕,无声诉说着这房间的真正用途。
他扯过枕头盖住脑袋,潮牌卫衣皱成一团,蓝色眼眸却在黑暗中睁得亮——翻来覆去数了八百只绵羊,耳畔仍回荡着沈梦雪睡前哼的跑调童谣。
另一头,江明远像偷腥的猫般轻手轻脚钻进沈梦雪的房间。
小姑娘蜷成小小的月牙,黑色丝散落在枕畔,他小心翼翼替她掖好滑落的丝绒被角,白晳的脸上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突然,窗帘无风自动,一道黑影闪过,他猛地抄起床头的水晶摆件,摆出防御架势:“什么玩意儿?!”
“爸。”
江正初顶着鸡窝头从阴影里晃出来,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我失眠了。”
他睡衣纽扣错得离谱,脚下的拖鞋踢踢踏踏,月光勾勒出少年单薄又倔强的轮廓。
“啊?啊,失眠了呀!”
江明远瞬间切换成慈父模式,顺手把水晶摆件塞回原位,“爸给你冲杯咖啡去!”
说着就要往门外冲,却在走廊撞上闻声赶来的管家。
白苍苍的老管家扶了扶金丝眼镜,望着江明远往咖啡机里狂倒溶粉的背影,喉结动了动:“先生,少爷还小,不能喝咖啡呀……”
“害,没事儿,他命大,喝不死就行!”
江明远头也不回地挥挥手,咖啡粉洒得台面一片狼藉。
“可……”
管家的劝阻被突然爆的怒吼打断。
“可是我亲眼看到了!”
江正初不知何时已经冲到厨房门口,蓝色眼眸里燃烧着怒火,“上次喝完咖啡,我三天三夜没睡着!”
他抄起一旁的锅铲,作势要往江明远身上招呼。
江明远见状不妙,抓起咖啡杯夺门而逃,白晳的脸上写满惊慌:“小兔崽子,你听我解释!”
月光下,父子俩在九曲回廊间追逐,打翻的咖啡渍在波斯地毯上蜿蜒成河,惊得廊下的鹦鹉扑棱着翅膀大喊:“救命!
救命!”
江明远举着咖啡杯左躲右闪,丝绸睡袍的衣角被夜风掀起,间歪斜的蝴蝶结随着跑动乱颤。
他边跑边喊:“正初!
冷静点!
不就是杯咖啡嘛!”
话音未落,转过回廊时差点撞上摆着古董花瓶的博古架,白晳的脸上瞬间冒出冷汗。
江正初紧追不舍,手里的锅铲挥舞得虎虎生风,运动鞋在大理石地面擦出刺耳声响:“上次喝完你还说安神!
结果我在跑步机上跑了一整夜!”
他气得脸颊通红,蓝色眼眸里满是控诉,睡衣下摆不知何时被勾住,狼狈地拖在身后。
两人的动静惊醒了整栋别墅。
佣人们举着烛台从各个房间探出头,面面相觑又不敢上前。
管家举着鸡毛掸子,无奈地摇头叹息:“这父子俩,大半夜的比过年还热闹。”
追逐间,江明远慌不择路冲进了沈梦雪的房间。
暖黄的星星夜灯下,小姑娘被动静惊醒,浅紫色眼眸蒙着水雾,迷迷糊糊坐起身:“江叔叔?正初哥哥?”
她揉着眼睛,奶声奶气的声音让空气瞬间凝固。
江明远僵在原地,咖啡杯差点脱手。
江正初也猛地刹住脚步,锅铲“当啷”
掉在地上。
两人同时转身,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宝贝儿,我们在玩捉迷藏呢!”
江明远率先反应过来,悄悄把咖啡杯藏到身后,白晳的脸上堆满讨好的笑,“是不是吵醒你啦?”
沈梦雪歪着脑袋,间的珍珠绳轻轻晃动:“我也要玩!”
她张开双臂,肉乎乎的样子像只求抱抱的小奶猫。
江正初立刻冲过去将她抱起来,在她额头上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