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方以珀脚下踩过掉落的凤凰花,往马路对面的公寓走。
江恪行却忽然在身后叫住她,
“方以珀。”
他声音有点冷,听起来没什么温度。
方以珀停下脚步,原本不想回头,但还是转过身,
“还有事吗?”
她语气也很硬,但显得没什么底气。
又很害怕自己刚刚哭过被他发现,所以低着头盯着脚下的红艳艳的凤凰花看。
江恪行站在车边,似乎看了她几秒,像是发现她哭了,又像没有。
方以珀看见他走过来,停在自己跟前,视线好像压在她头顶,沉甸甸的。
好丢脸,他该不会要安慰自己吧?
但并没有,她只听见江恪行问她,
“要不要跟我一起出海?”
“什么?”
方以珀抬起头,对上的视线是散漫又冷淡的。
香港午后热烈的阳光下,他身后的凤凰花树开的艳丽而滚烫,但他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带着一丝百无聊赖,似乎只要她说不他立刻转头就走。
不同情,不悲悯,不耐心,不温柔。
但方以珀却在他这种近乎冷淡的平静里获得了一种很怪异的认可。
她抿唇,拎着手上顾婉送过来的食盒,觉得自己应该是拒绝他的,但鬼使神差的,她只是说,
“可是我不会游泳。”
江恪行穿着白色的POlO衫,黑色休闲裤,墨镜挂在衣领上,有几分很少见的散漫少爷劲儿。
——他正处于跟江家的博弈中,此刻是他人生少有的意气风发少年时刻。
而她刚好参与其中。
像是觉得她的问题很无聊,他有点不耐地蹙了下眉毛,淡淡盯着她,
“出海又不是要丢你下去喂鲨鱼。”
“……”方以珀抬头看他。
江恪行表情再淡漠不过,晃了下手上的跑车钥匙,朝着她抬了抬下巴,往车边走过去。
方以珀看着那辆黑色的跑车,犹豫了两秒,走到副驾边拉开车门。
江恪行的那艘私人游艇很大,那段时间方以珀经常在港媒的新闻看见他的报道。
大多都是把他形容成那种不学无术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啃老买游艇,每天出海带着各种美女模特开party。
方以珀倒是没怎么信,她跟江恪行虽然不熟,但也清楚他不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