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苏清鸢追问。
“老夫人去世前半年,柳姨娘确实每天给她送补汤。”李医官声音哽咽,“老奴当时就觉得不对劲,老夫人的脉息越来越弱,像是中了慢性寒毒,可柳姨娘说那是老夫人‘年纪大了,气血衰败’,还威胁老奴不许说出去,否则就……就把老奴的孙子赶出京城。老奴没办法,只能忍着不说。至于您的安神汤,老奴早就知道里面加了躁狂散,可柳姨娘势力大,老奴……老奴实在是不敢管啊!”
苏清鸢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原主母亲果然是被柳姨娘下毒害死的,而李医官因为家人被威胁,只能眼睁睁看着悲剧发生。她没有责怪李医官,毕竟在那样的情况下,普通人很难做到舍家取义。
“李医官,我知道您有难处,我不怪您。”苏清鸢轻声说,“但现在不一样了,我已经清醒过来,不会再让柳姨娘和苏怜月继续作恶。我需要您的帮助,帮我找出柳姨娘给我母亲下毒的证据,帮我证明安神汤里加了躁狂散。只要您肯帮忙,我向您保证,您和您的家人,我都会护得妥妥当当,柳姨娘再也不能威胁到您。”
李医官看着苏清鸢坚定的眼神,心里的挣扎慢慢消散。他知道,这是他弥补过错的机会,也是保护国公府的机会。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大小姐,您放心,老奴愿意帮忙!老夫人当年的脉案,老奴还留着,里面详细记录了老夫人的病情变化,还有那补汤的药材成分,只要拿出来,就能证明柳姨娘下了毒。至于安神汤里的躁狂散,老奴也能出面作证,绝不会让柳姨娘再逍遥法外!”
苏清鸢松了口气,终于拿到了关键证据。有了李医官的证词和原主母亲的脉案,再加上之前的汤渣和王掌柜的证词,柳姨娘和苏怜月的罪行就算是铁证如山了。
“多谢李医官。”苏清鸢感激地说,“脉案您先收好,等合适的时机,咱们再拿出来。今天就劳烦您先给我开个调理身体的方子,顺便……帮我演一场戏。”
“演戏?”李医官有些疑惑。
“没错。”苏清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柳姨娘和苏怜月肯定还会来试探,咱们得让她们以为,我还不知道安神汤的问题,这样才能打她们一个措手不及。您一会儿出去的时候,就说我只是‘气血不足,需要调理’,别的什么都别说。”
李医官明白了苏清鸢的意思,连忙点头:“老奴明白,一定不会露馅。”
李医官开了方子,又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就提着药箱离开了。晚翠送他出门,回来时脸上满是兴奋:“小姐,李医官肯帮忙,咱们是不是就能扳倒柳姨娘和庶小姐了?”
“快了。”苏清鸢笑着说,“现在证据差不多齐了,就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对了,你刚才送李医官出去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可疑的人?”晚翠想了想,“好像看到春杏在咱们院门口晃悠,看到李医官走了,就赶紧跑了,估计是去给柳姨娘报信了。”
苏清鸢并不意外。柳姨娘肯定会派人盯着她这院的动静,李医官来这里,春杏肯定会去汇报。这样也好,让她们以为自己还蒙在鼓里,才能更好地布局。
“没关系,让她们去报信。”苏清鸢拿起李医官开的方子,“你按这个方子去抓药,顺便告诉厨房,今天中午我要吃莲子羹,让她们多放些冰糖。”
晚翠接过方子,有些疑惑:“小姐,您今天怎么突然想吃莲子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