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大叔笑着点了点头,“没想到你看着憨憨的,没想到脑瓜子这么灵光。”
听到这话,苏尘、林小鱼以及陈飞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只有苏岩苦着脸干笑着。
毕竟这也是大叔对他的夸奖…是吧!
“我们就是用这样的办法,几十年如一日的奋斗着,总算是从沙漠的手中抢回了一片土地!”大叔看着手机上的照片、有些感慨的说道。
那满是皱纹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惆怅的笑容。
大厅外忽然卷起一阵狂风,沙粒噼里啪啦的打在玻璃上,不少站在玻璃前观望的路人都被吓了一哆嗦,纷纷向着身后退了好几步。
大厅里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外面,不少第一次见过这样场景的人,都被吓得快要哭出来。
只有苏尘注意到,在声音响起的那一瞬间,站在他身旁的大叔、条件反射般的挺直了脊椎,目光警觉的望着窗外,这个动作仿佛已经刻进了他的骨髓。
“哎!”大叔轻轻的叹了口气,“现在的沙尘暴来的比往年还要凶,也不知道前两天种下的树苗,会不会出现问题!”
两只黝黑的手攥的死死的,但很快又松开来,似乎在诉说着大叔心里的无奈。
在大自然的灾害面前,人力确实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大叔,还不知道你贵姓”苏尘这才想起,大家都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这位大叔叫什么。
“我姓王,叫王垠集!”大叔一脸坦率的说道。
苏尘四人也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就拉着王大叔去到了餐厅,准备吃饭的同时也听听这位将半辈子奉献给沙漠的人,讲讲他们的故事。
……
餐厅的灯光明亮而温暖,和外面肆虐的沙尘暴形成鲜明的对比。
苏尘为王大叔倒了杯热茶,水汽氤氲、大叔脸上的皱纹似乎更加的深刻。
“小苏,让你们破费了。”王大叔以为就简单的吃个面条之类的,没想到苏尘他们一连点了七八道菜,而且都还是一些肉菜,这让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什么破费不破费的,和你的付出比起来,这算得了什么。”苏尘拍了拍王大叔的胳膊,示意他不用这么客气。
“王大叔,你在民勤种了几十年的树,能跟我们讲讲那里的故事吗”
林小鱼说着就从兜里将手机掏了出来,用支架手机将手机固定好,打开了视频录制。
也看到王大叔以及苏尘三人投来的疑惑目光,连忙解释道:“我想记录一下王大叔一家人的治沙历史,到时候做成短视频,让更多的人了解到王大叔他们的付出。”
“也能让更多的人了解到治沙不容易,也能让更多的人投入到治沙的行列之中。”
不愧是当过支教老师的,这脑袋瓜转的就是快!
“啊~这不好吧,我这幅样子怎么好意思上镜头!”王大叔看着自己洗的发白的衣服,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没事,这不正好体现出王大叔你们治沙的不易嘛!”林小鱼一脸笑意的宽慰着,让王垠集不要有太多的包袱。
王大叔迟疑了片刻,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下来,他也想让更多的人了解到治沙的重要性。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粗糙的手指摩挲着杯沿,目光变得深邃起来,“要说民勤治沙的故事,这就要从我父亲那一辈开始说起…”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为讲述的故事增添了几分沧桑的感觉。
“那是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民勤县被腾格里和巴丹吉林两大沙漠夹击,一年三百天刮风、至少就有一百天沙尘暴,这也让当时的民勤变得越来越糟糕。”
“不少民勤的本地人都纷纷搬离、去往了其他的县市,但终究抛弃故土离开的只是一少部分,更多的还是故土难离。”
“我父亲王大常就是当年民勤第一批站出来说要治沙的人!”王大叔说着就从手机相册里翻出一张老旧的黑白照片,照片上一个瘦削的男子站在沙丘顶上,两侧各站着六人,背后是望不到边的黄沙。
“当时所有人都笑他傻,说人怎么能斗得过沙漠但我父亲不信这个邪,就带着村里十几个汉子、背上干粮和水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