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迟缓道:“……好像是。”
“我记得父亲很看重他。”
“怎么会,宗老最看重的当然是您。”
这都是奉承话。
不是真话。
只有在宗衍做出成绩,得到权势时,宗老才会表现出父亲的器重,但对宗彻,便是简单的父爱。
“走吧。”宗衍收回目光,靠在椅背上,里面团聚不属于他,他站在高处,早就不渴望感情了。
是姿真那天的话,扰乱了他的沉静。
她说她爱过他。
可很多年没有人爱过他了。—
伤势好转后,姿真回到誉美更卖力的工作,她最后一个关店离开。
还没从失去孩子的阴影中走出来。
一个人走进漆黑深夜,便总是会想到那个死在阴谋诡计里的孩子,悲伤还未溢上心头,站在必经之路上的人影就抽离了姿真的思绪。
“你怎么又来了?”
在医院里说得很清楚了。
又订婚在即,杨维舟却频繁出现。
姿真面容平静,不怨不恨,她最恨自己,在没有能力保护孩子的时候,有了这个孩子,又一意孤行要生下来。
而杨维舟,不过是扮演了一个旁观者。
望着杨维舟固执的眸,姿真叹息安慰,“我真的没有怪你,你不用为了良心难安来找我道歉,回去吧。”
这话像是触动到了杨维舟,他忽然张开双臂,将姿真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