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锐开车。
可前后有挡板,他听不到,也看不到。
宗衍更不会理会姿真的哭诉,反而强硬地要她看,要她承认自己身体对他的渴求。
一口酒下去,嗓子的干燥更重的。
姿真雪白布满齿痕的肩头、被汗水打湿站在脖颈的发丝,还有撑在车窗玻璃上的纤细手指,再次具象化了起来。
他突然起身。
梁韵仪侧过身,“宗衍哥哥,你去哪儿?”
“洗手间。”
他走了出去。
池书蕙靠了过来,“你们没事吧?”
“我们能有什么事?”
“你跟周予……”
这事前阵子闹得纷纷扬扬,却又迅速被宗衍掩盖过去,任谁都只当是他被痴心蒙蔽双眼。
梁韵仪同样这么认为,她得意洋洋,“宗衍知道我是被冤枉的,等宗伯伯气消了,我还是宗太太。”
“那是当然。”池书蕙跟她碰了碰杯,“这里谁不知道宗衍对你多死心塌地?”
宗衍这一走却没再回来。
车是何时驶入姿真所居住的公寓的,他早不记得了,只在杨维舟送姿真回来时回了回神。
两人一同下车。
举止之间,亲密无间。
告了别姿真正要走,杨维舟忽然揽住她的肩膀,自然熟稔地靠近,在她慌乱时不动声色补了句,“有人在看。”
在额头轻而浅地吻了下。
一个吻不算什么,可梁姿真是宗衍扔掉的东西,他宁愿她腐烂掉,也不要她光鲜亮丽出现在别人身边。
姿真上了楼。
杨维舟要上车时,宗衍却下了车,相距一段遥遥距离,他单手埋在西裤口袋中,光打在身影轮廓上,像是融不进他冰冷的内心,才又折射进了黑暗中。
更衬得他深不可测,杨维舟一走近,仿佛便陷入危机四伏中。
“你怎么在这儿,找姿真吗?”
听他这么说,宗衍忽而生出一种错觉,其实他们才是真爱,而他是摧毁他们新生活的刽子手。
可那又怎么样?
他手上不缺朋友与前妻这一抹血色。
“来看笑话。”
“笑话,是说我吗?”
快步上了楼,姿真回了房间,可这里的窗看不到楼下的状况。
不清楚杨维舟所说的人是谁,姿真只能干着急。
原地踱步几分钟。
还是放心不下又下了楼。
刚走出去,宗衍便逼近了杨维舟一步,令他的身型更加清晰,“当然不止你,还有梁姿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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