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往后与她…
再无可能…
他张了张口，却连道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只能将抱着她的手紧了又紧
她平复好心情推开他，继续收拾墙上的照片
他沉默着，看着她的侧脸红了眼
她突然轻笑出声，他的视线落在她手上的照片上
似一滴水滴在了盛满水的碗里，打破了水的平静
他怔怔看着照片上穿着公主裙戴着熊猫面具，举着糖葫芦笑咧嘴吐舌头的女孩
怎么会…
不…
不要这样…
他抖着手拿过照片，目光死死盯着女孩身后的房子
她身后的房子旁边有条小道，小道穿过去是个巷子，再走一段路就是他曾经生活的地下室了，他走过很多次，熟悉感刻进了骨子里
他死死盯着照片上的女孩，又和燕芙摇的脸做比对
他伸手遮挡她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照片掉落，他怔愣地站在那
怪不得…
怪不得他总觉得她的眼睛他见过
难怪有故人之姿…原来…
原来她就是故人…
燕芙摇将照片捡起放好，没理会他的失意，她将满墙要带走的照片全部收拾了
马儿嘶戾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她看向远处，知道这里的一切该结束了
“林清河”
他睫毛颤抖，未语泪先流，看着她的目光满是破碎“我该怎么办…”
他甚至不敢说他是当年那个铁笼里的男孩
他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知道自己能出来是因为那个小姑娘…
可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他伤害最深的人…
“你救了我舅舅和舅妈，我很感谢你，我变成丧尸也不能全怪你，是我命不好，被丧尸咬了，我也不想苛责太多，我们的账一笔勾销了”
她往阳台走“我这辈子…”
她停下脚步回头，阳光替她渡了层光辉“都不想再见到你”
他泣不成声
“对不起…”
马儿嘶戾的声音传来，少年欢快的声音响起
“摇摇～”
霍云启坐在系统幻化的变异飞天马上兴奋摇手
她纵身一跃，将手伸出
风没有吹散她的话语
她说
“再也不见，林清he，我走了”
直到她的身影渐渐远去，他才似反应过来一般
“阿摇！”
她没有回头
他跌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对不起…我错了…”
“我错了…”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和别人渐离渐远，直到消失不见
腿上似灌了铅一般，他连去追逐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