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智微微一笑,捻着短须,显得胸有成竹。
“大人此言差矣。”
“先前童贯、呼延灼等人之所以屡战屡败,非是兵不精,将不勇,实乃地利不在我手。”
“梁山贼寇盘踞水泊,陆路难通,我军战船简陋,难以深入。此消彼长,焉能不败?”
高俅闻言,脚步一顿,皱眉道:“先生的意思是?”
荀智眼中精光一闪,压低了声音。
“陛下让大人便宜行事,大人何不将那金陵水师调拨过来?”
“到时候以水路为主攻,调山东、河北十节度使大军,
封锁其所有陆路出口,断了梁山贼寇的粮草外援。”
“他梁山的地利,在真正的水军面前,不过是笑话罢了。”
“届时,水陆并进,他武植插翅难飞。”
一番话,说得高俅眼前一亮,仿佛拨云见日。
“妙!妙啊!”
高俅一扫先前的颓丧,脸上重新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荀先生真乃我的子房,就依你之计,我立刻传令,征调人马。”
……
朝廷大军将至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梁山泊。
聚义堂内。
武植端坐于虎皮大椅之上,神色凝重。
“诸位兄弟,探马飞报,高俅老贼亲任元帅,正集结山东、河北兵马,
并调动了金陵水师,不日便要兵临城下。”
话音刚落,一人猛地站起,双目瞬间赤红,牙关紧咬,发出“咯咯”的声响。
正是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
“高俅这狗贼,终于肯亲自来了。”
林冲“噗通”一声单膝跪地,对着武植抱拳请命,声如泣血:
“哥哥!小弟与那高俅有不共戴天之仇,此战,请务必让小弟为先锋。”
“不斩高俅狗头,林冲誓不为人。”
众头领都知道林冲与高俅的血海深仇,此刻无人上前与他争抢这先锋之位。
武植重重地点了点头,沉声道:
“好!这先锋,非你林教头莫属。”
“谢哥哥成全!”林冲虎目含泪,重重叩首。
就在这时,一旁的“玉麒麟”卢俊义却站了出来,拱手道:
“算算时日,哥哥与三娘妹子的大婚就在眼前。杀鸡焉用牛刀?区区一个高俅,何需哥哥亲自动手?”
“我等兄弟,愿为哥哥分忧,替哥哥拿下高俅的人头,作为贺礼。”
“没错!哥哥就安心准备大婚,这仗,我们来打。”
“对,让高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