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她见孟玉楼沉吟不语,心中便已了然,知道这事已成了一半。
她趁热打铁道:“妹妹若是心里也有这个意思,奴家倒是可以安排你与那位武植大哥见上一面,你看如何?”
孟玉楼闻言,白皙的俏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她螓首微垂,“奴家官人尸骨未寒,这就去见其他男子,怕是……怕是不妥吧?”
话是这么说,可那语气却带着明显的询问,哪有半分坚决拒绝的意思?
这更像是在给自己找个台阶,或者说是等着李瓶儿给她一个更充分的理由。
真要觉得不妥,以孟玉楼的玲珑心思早就一口回绝了,又岂会用这般商量的口吻?
李瓶儿心中暗笑,玉楼妹妹这心思,她岂能看不穿?不过是想要个体面罢了。
她轻轻握住孟玉楼的手,语重心长劝道:“好妹妹,有句话,姐姐本不该说。”
“那西门官人若是真心待你,念着妹妹的好,你为他守节三年五载也是情理之中,谁也说不出半个‘不’字。”
“可他有了妹妹这般国色天香,心里却还日日惦记着外头的野花野草,甚至……甚至还惦记奴家这蒲柳之姿,这又是何道理?”
李瓶儿故意顿了顿,观察着孟玉楼的反应。
果然,听到这话孟玉楼眼底闪过一丝屈辱与不甘。
李瓶儿继续道:“西门官人对你无情在先,妹妹又何苦为难自己,误了大好年华?”
这一番话,字字句句都说在孟玉楼的心坎上。
孟玉楼眼圈微微一红,似有千言万语堵在心头,最终只是化作了一声叹息。
是啊,西门庆待她如何,她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
她轻轻点了点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低声道:“一切全凭姐姐做主便是。”
这就算是应承了。
李瓶儿见状,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轻轻拍了拍孟玉楼的手背道:
“妹妹放心,姐姐省得。”
“说来也巧,奴家今晚正好设下薄宴,要好生感谢武植大哥此番在张知县面前的援手之情。”
“算算时间……只怕贵客也快到了。”
李瓶儿这话音刚落,只听门外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翠香几步走到门口,“小姐,武植大哥到了。”
其实翠香一直都守在门口,就等时机一到进来传话。
李瓶儿听完翠香的回报,秋水般的眸子微微一动。
她对翠香吩咐道:“请武植大哥到雅间稍坐,我和玉楼妹妹随后就到。”
翠香应了一声:“是,小姐。”说完,脚步轻快地转身去了。
李瓶儿这才回过头,拉起孟玉楼的手,“妹妹,咱们……也过去吧?”
孟玉楼螓首低垂,脸颊的红晕更胜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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