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如今朝中,太子的大舅把持吏部,太子妃是皇后娘家的侄女、太后的侄孙女,太子妃的父亲更是镇守西北边境的大将军,亦是太子的二舅。皇后宋家在朝中权势熏天,他父皇早已心生不满,正想方设法要削弱太子岳家的势力。总不能让他刘家江山,日后落到皇后宋家的手里。
他苦心经营,朝中文臣却大多避着他。军中虽能安插些人手,也只能占据些不起眼的位置,步步艰难。宣王府和他的母妃,早已站在了火坑边缘。一旦他那太子皇兄登基,他们只怕性命难保。宣王匆匆与王妃交代几句,便寻幕僚商议去了。
小桃一行人抵达沂州。管事回来禀报:赵家族里坚决不让小桃娘埋在她外祖父、外祖母旁边。理由是赵家祖坟,没有埋嫁出去的女儿的道理,何况还是个给人做妾的。人死了埋回娘家,天下哪有这样的事?
小桃听罢,冷哼一声,命人抬着母亲的寿棺,径直前往外祖父家的旧院。
七十岁的族长、几位族中长辈以及众多赵家族人,已将院子围得水泄不通。
小桃冷冷扫视众人:“诸位围着我家院子做什么?若是来给我娘烧纸的,我自当以礼相待;若是为别的事,恕我没空招待了。”她目光瞥见院中杆子上晾晒的衣物,冷声道:“谁家晾的衣服,立刻给我收了!放在我家的东西,马上搬走!稍后我要将我娘请进厅堂安放!”
族长气得敲着拐杖:“哪里来的无知妇人!敢在我们赵家撒野?”
小桃理了理衣袖,抬了抬眼皮:“这房子是我外祖父的。我娘未出嫁,收养了我,我记在赵姓之下。”
一位族老插话道:“你娘给人做了小妾,就该由她主家发丧!”
小桃目光如刀,直视对方:“这位长辈,敢问是谁告诉你,我娘去做了小妾?”
“哼,我们都知道!”赵家族人七嘴八舌地嚷道。
“哦?听谁说的?是我那位堂外祖家么?县里不是刚抓了他去流放么?你们可知道他是犯了什么罪?拐卖良家妇女!我娘当年与冯家已定亲,只待成婚,便是冯家的人!我堂外祖贪财,背地里偷卖亲侄女,换钱修了青砖大院,你们赵家族里管过吗?这就是你们赵家的族风?”小桃言辞锋利,目光扫过一张张涨红的脸,接着道,“还有,我外祖父无子,又是位先生,听说不少族人当年就打上了他这份家财的主意。我堂外祖接侄女去住了几年,便占了田地,卖了人!说真的,族里出了这等丧尽天良的事,你们不觉得丢脸么?”
赵家族人恼羞成怒,几个壮汉便要上前推搡小桃和她带来的人。
“慢着!”小桃厉声喝道,“我再说一遍!这房子是我外祖父的!我娘未曾出嫁,还姓赵!我记在我娘名下,也姓赵!当年我外祖父身体康健,我娘定亲后不久他便出了意外,不知是否与那些觊觎人家财的人有关?”
“胡说八道!”族长气得胡子直抖,拐杖敲得咚咚响。
小桃冷笑:“我外祖父一死,地在谁手里?房子谁占着?我堂外祖家那青砖大院,修房子的钱哪里来的?我不想废话!谁家现在占着我家院子,立刻收拾东西走人!半炷香后,我要抬我娘进厅堂!谁敢挡我娘的寿棺,就是存心霸占我家产的人!别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怕了!到时候,我不仅要告你们霸占家产,还要请官府查一查,当年是否有人伙同我大伯一家,谋害了我外祖父!正好,京城皇上亲自下令抓的我堂外祖一家,不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