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疼他，更得盼他好，盼他立得住。不求他大富大贵，但求他孝顺你我，有本事护住姐姐们周全，你说是不是？”
怀庆深以为然——这千盼万盼得来的儿子，绝不能养废了。
三丫柔声催促：“你快去睡会儿吧，身体要紧。”
怀庆轻轻放下儿子：“天还早，你也再眯会儿，待会儿女眷们该来了。”
等怀庆离开，三丫疑虑更深：“嬷嬷，炤炤当真只是风寒？”
嬷嬷忙笑道：“夫人，快歇会儿吧，待会儿陪客人说话也费神呢。”
炤炤醒来，见春叶正小心托着她的手，手上没有包扎。她有气无力地问：“娘和弟弟都好么？”
春叶高兴道：“大小姐放心！夫人和大少爷都好着呢！大少爷随您，也是个大个头，七斤八两！长得可好了……”
炤炤听得嘴角微微弯起。
“我娘问起我了么？”
春叶垂下头，小声道：“老爷说您染了风寒……”
炤炤听了，心又悬了起来。
巳时（上午九点左右）起，陆陆续续有人上门道贺。不少女眷私下窃窃私语——这位主母真是好命，赶在小妾前头生了嫡子。不过怀庆营里的女眷们倒是真心实意为三丫高兴。
三丫让嬷嬷在县里有名的三合楼定了九桌丰盛的席面，花了六十多两银子，还不算自家铺子里拿的好酒。
宝树五堂叔赶来，托嬷嬷转交了小桃送的分量十足的长命金锁，还有清雅做的两身精致小衣。三丫会心一笑，吩咐道：“今儿就给大少爷戴上，姨母的心意呢。”
怀庆今日也是格外开怀。三十岁得嫡子，人生大喜，陪着客人开怀畅饮。下午送走客人，喝了一碗醒酒汤，醉醺醺地又睡了一觉。
晚上醒来，他先去看了炤炤。孩子正喝着嬷嬷特意准备的、没滋没味的鸡汤面。怀庆温声问：“手还疼得厉害么？”
炤炤靠在父亲怀里，眼泪吧嗒吧嗒直掉：“疼，爹爹……睡着了疼醒，醒着又疼得睡不着……” 怀庆心疼得只能一遍遍抚摸女儿的头。
炤炤难过地低下头：“爹爹，我这只手……是不是以后都不能用了？”
怀庆连忙宽慰：“别瞎想，炤儿！抹了这药，好好养着，会好的！”
炤炤垂着眼帘，声音带着恐惧：“爹爹，我晚上一闭眼就做噩梦……梦见玉姨娘把开水全浇在妹妹脸上，烫烂了妹妹的脸，妹妹……妹妹就没了……屋子里一熄灯我就怕，怕她又突然提着开水进来浇我……”
怀庆紧紧拥住女儿：“不怕！有爹爹在，她再也害不了人！”
“爹爹……你抱我去娘屋外头吧，我跟娘说几句话，免得她几天不见我担心。娘在坐月子呢。”
怀庆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抱起了女儿。
炤炤在产房门外喊道：“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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