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一位女常委,独立于三派之外,常委会上基本都以弃权为主,很少发表意见。
常委会上三国鼎立,也算是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槐安县政坛进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平和期。
李一鸣时刻都不会忘记他来槐安的任务,只是他这边还未开始下手,梁栋就好像有了无法抑制的势头,一个副市长关心也就算了,市长竟然也亲自过问,难道这家伙跟陆市长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又怎么样,陆市长再厉害,在魏家面前,那也只能算是小猫咪遇到了大老虎!
想到这里,李一鸣嘴角上扬,冷笑两声,心道,梁栋,你就好好蹦跶吧,做出了成绩,最后还不都是老子的?
梁栋当然不知道在场各人的各种想法,只是觉得有些迷茫,市里的领导怎么会认识他呢?
难道是因为何家?
苏荷这些天一直都跟着梁栋,说是跟踪报道,还真是跟踪到家了,就差上厕所和睡觉没有给梁栋拍照了。
梁栋拿她没有办法,只得由着她来。
苏荷瞅个机会,也端着一杯酒,走到梁栋跟前,对他说:“梁乡长,碰完这杯酒,我就要回去复命了,谢谢你这几天的关心!”
梁栋一听姑奶奶要走,心里顿时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冲动,连忙起身,举杯跟苏荷碰了一下:“苏记者一路走好!”
苏荷美目一瞪,梁栋立马察觉自己失口,连忙改口道:“苏记者一路好走!”
“喂,你这人是真不会说话,还是故意这么说的?”苏荷怒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高兴,都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了。”
“恩?”苏荷拉长了声音,“你说什么?我要走了你就这么高兴?”
梁栋无语,赶紧选择闭上嘴巴。
“我们的老百姓,有几家能承受这样的损失?当年东方也曾搞过养殖,他的技术是没问题的,问题出在了销路上。结果赔了十几万块钱,逼得他不得不到南方打了几年工。”
“所以,我觉得咱们搞养殖,不能头脑一热,一哄而上,要做到政府引导,群众自愿,合作共赢,风险分担……”
梁栋一口气讲了许多,最后总结道:“养殖合作社,主要由政府牵头,企业共建,农户参与。我们政府的主要作用就是搞好引导,搞好监督,搞好服务,搞好协调。”
早在一个月前,梁栋就找到了‘宏升沙场’的老板刘宏升,说服他卖掉了沙场,注册筹建了一家养殖服务公司。
当梁栋最开始游说他卖掉沙场干养殖的时候,刘宏升十分抵触,看梁栋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傻逼。
要知道沙场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他怎么可能说关就关呢?
梁栋一番话就让他改变了主意:“河沙治理,迫在眉睫,沙场关闭,国家大势,谁都左右不了。谁都知道沙场赚钱,到时候,你们这些沙老板肯定会抵触政策,咱们不妨把话先放这儿,等政策下来那一天,整条小清河上所有的沙老板,要么进去喝稀饭,要么赔得倾家荡产。趁着你现在赚了些钱,赶紧抽身,那个胡健不是一直都对你的沙场虎视眈眈吗?那就现在卖给他,还能卖个好价钱。真等政策下来那一天,你想出手都没有门路。”
刘宏升跟梁栋接触过几次,对他感观极好,知道他不是一个说大话的人,也知道他不会平白无故跑来忽悠自己,很快就答应了下来。
梁栋还对刘宏升说:“如果你需要投资,我也是可以帮忙的。”
刘宏升笑了笑,说:“梁委员,我刘宏升干了十几年沙场,多的拿不出来,千把万还是不在话下的。”
梁栋笑道:“你也不能因为我一句话,就把家底掏空。做生意嘛,谁都不能保证稳赚不赔。”
俩人就这么说说笑笑间,就把事情安排妥当,然后刘宏升就托人联系到胡健,以一个相当不错的价格,把沙场全部卖给了他。
生意场上,只有利益,没有朋友,也就谈不上什么敌人不敌人。
胡健和刘宏升谈好了买卖,还在一起喝了一顿酒,酒过三巡,大家开始称兄道弟,就差没有烧黄纸、斩鸡头,结拜为异姓兄弟了。
任谁看了,都不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