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看去,发现出声的那个身着一身戎服,英武中又带着几分儒雅,身边还有一个手持红拂尘的美艳女子的中年汉子,果然是李靖之后,心里却也有些惊讶,连忙开口问道:
“李靖,你怎么过来了?你不是应该还在河北平定窦建德吗?怎么会跟红拂女一同在此!”
李靖的出现,的确是一件咄咄怪事!
按照楚天秀的安排,他这个被楚天秀视为心腹的第一大将,现在本该身处山东,负责主持诛灭窦建德这一北方大敌的军务,怎么也不应该出现在辽东,出现在山海关之中。
“启禀主公!在十日之前,我便已经率本部人马击败了窦建德,将其俘虏,安定了河北的局势!然后那个时候,我收到了军师的来信,晓得主公你突然现身于山海关之中,要跟‘武尊’毕玄交战,我便连忙率一支轻骑,急速赶往山海关,于今日凌晨抵达此地!只是因为主公决战之日将近,故此不敢打扰主公,浪费主公心神而已。”李靖连忙开口解释道。
李靖短短的几句话里透出的信息量,登时楚天秀心中一震。
别的不说,光是李靖已经击败窦建德的事实,便是一件足以影响整个天下的大事!
按照实力来讲,窦建德跟李密,王世充一样,乃是北方最大的诸侯之一,而窦建德本人,也是当世的一位雄主,不论是实力还是能力,都不会比那位“天可汗”李世民差上太多,哪怕楚天秀对李靖很有信心,认为以这位军神的本事,足以帮他击败窦建德,但确怎么想不到,他平定的速度,竟然会如此之快。
相比较之,楚天秀对于李靖的到来,反倒很是理解,甚至会因此而感到些许羞愧。
哪怕在楚天秀的心里,自己前来山海关的行为,乃是自己的私事,乃是最优的一个选择,但他身为大隋丞相的时候,可能会存在些许私事,但是在他已经成为大周皇帝的当下,又岂会有私事的存在?
他的安危,便是大周的最大要事!
正因为如此,哪怕虚行之碍于楚天秀的命令,不得不同意他孤身前往大草原,前去挑战毕玄,但是暗地里却赶紧书信一封,交给了负责山东战事的李靖的手中。
李靖受到消息之后,登时大惊失色,这位前半身生活孤苦,明明有一身文韬武略,但却完全无处发挥的千古名帅,早就因为楚天秀刚见一面,便对他推心置腹,以至将大半个家底都交给他的楚天秀,视为自家的明主,而楚天秀登基之后,直接许给他的官爵,更是让他变得死心塌地,忠心无二。
所以在李靖知晓楚天秀的情况之后,登时被唬的魂飞魄散,以至于他恨不得立即挥兵北上,面见楚天秀,以死谏之。
在这般心急如焚的情况下,李靖不得施展奇计,利用窦建德每逢征战,必定身先士卒的特点,将他直接生擒住,以此平定河北之后,然后便立即一万轻骑北上,来此支援。
(已修改)
“好疼!”
楚天秀用手捂心,眉头微皱,露出一抹一闪而逝的痛苦之色,在心中暗自说道。
毕玄高兴的还是太早了一点,的确按照常识而言,一个人的心脉被震断,那是必死无疑的事情,但是在楚天秀的眼里,这可真不是什么大事,在毕玄的拼死一击之下,楚天秀的确受到遭到了重创。
但是在他察觉到这一点之后,便迅速用真气拟形,以此强行封堵住了他心脉上的断裂之处,而他方才之所以倒地不起,也不是源于他身上的伤势过重,而是他在那个时候,必须全神贯注,将自家的全部精神力放在内视上面,以最谨慎的方法,去控制住自身的伤势,并且以真气刺激伤口的愈合。
如此以来,原本的致命伤,也就变成了重伤,继而又变成了轻伤。
不过这些手段,在外人的眼中,可能有些神乎其神,几近于神话传说,但在他自个的眼里,却非常的科学。
“陛下,身上的伤势可否要紧?老衲还懂些医术,若是陛下信得过,可以让老衲看看。”
在云玉真扶着楚天秀起来之后,这几天也身在小桃园之中,深入浅出的道信和尚走了过去,语气诚恳的说道。
“无妨,区区小伤而已,并不妨事!若是大师觉得自家没事干,那就帮我办个水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