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亿年用力一推,裹着香风的女子十分狼狈地倒在地上。正欲起身,起到一半,装起柔弱来:“公子,你把奴家推疼了。”
陈东眼疼,一把将女子从地上拽起来:“陈碧莲,注意你的言行!”
女子将其甩开,故作娇柔道:“人家不要你扶,人家要公子扶!”
说着,抛给徐亿年一个媚眼。吓得徐亿年猛地打了个激灵,藏到慕笙身后,磕磕巴巴道:“这天还没黑透呢,就闹起鬼来了?”
女子扭着身体,掐着嗓子道:“公子,你说什么呢?人家不是鬼,人家是碧莲,是你最最疼爱的碧莲啊!人家日日想着你,盼着你,好不容易才把你盼来,你怎能说这些伤人心的话。”
徐亿年被恶心地快要吐了,指着女子问陈东:“没记错的话,你女儿是叫陈碧莲吧?她是你女儿?她是那个陈碧莲?”
陈东点了点头,用袖子蹭了蹭脑门:“回公子,正是小女碧莲。”
徐亿年“咿”了一声,问他:“我记得你女儿不长这样啊?她病了?若是病了,就好好休养,莫要出来吓人。你瞅瞅她这一身花里胡哨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见了鬼。”
“公子!”未等陈东开口,陈碧莲就拖着嗓音扭了扭身子:“人家是因为思念公子才变成这样的。村里的大夫说了,这是相思病,唯有公子你才能给治好。”
“你不要过来!”徐亿年指着陈碧莲,哀求道:“慕姐姐快救我!还有,陈管事,赶紧把你女儿带走。一年多没见,怎么病得越发厉害了。”
陈碧莲是庄子管事儿与其夫人所生,他们一家三口,都是被上一任庄主卖给徐家的。他们跟这庄子一样,都是徐家的私有物。
买下庄子时,陈碧莲十四。第一次见到徐亿年,就露出那种狼一样的目光,吓得徐亿年厚着脸皮跟他爹挤了一晚上。再后来,她就缠上他了,整日里絮絮叨叨的,非要徐亿年娶她为妻。
道理讲过,事实摆过,可这陈碧莲半点儿听不进去。迫于无奈,徐亿年便极少来这庄子。没曾想,这陈碧莲变得越发疯狂。以前都是远远看着他,现在生扑。
想到这里,徐亿年用力搓了搓胳膊。他觉得他不干净了,彻底被玷污了。
“公子,碧莲没病,碧莲就是太想你了。”
“我不想你,麻烦你离我远点儿。”徐亿年闭着眼睛,双手合十,“我若有罪,就让老天爷惩罚我,而不是派了这么一个人来纠缠我。”
陈东脸上挂不住,又狠狠地拽了陈碧莲一把,压着声音道:“闹什么闹,我跟你娘的脸都被你丢光了。陈碧莲,你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这位是公子,是我们的主子,你怎能一而再,再而三对公子说这些不敬之言。”
“我说的都是实话,公子喜欢我,我也喜欢公子。”陈碧莲委屈道:“难不成就因为我的出身不好,爹你就要拆散我们这对儿有情人。”
“谁喜欢你,谁跟你有情了?”徐亿年满是无奈,急得跺脚:“本公子看见你就跟看见鬼一样,麻烦你离本公子远远的,再也不要出现在本公子面前了。求你,就当本公子求你了行不行?吗?每次看见你,本公子都会做噩梦。”
“公子,碧莲求你不要再这么说了。”陈碧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