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徐亿年抿嘴,睁大眼睛,看着慕笙手里的玉蝉:“所以这雕刻师傅也得好几个?这么多雕刻师傅,还得是将死的,要去哪里找啊?”
慕笙:“找是找不到的,所以他们得把健康的雕刻师傅变成将死的。你没注意到这玉蝉上的雕工是不一样的。”
徐亿年点头:“注意到了,我以为是将死之人力气不济,所以才……”
慕笙数着蝉身上的痕迹:“雕刻这枚玉蝉,至少死了十七个师傅。”
徐亿年又开始掐指头:“五十七,加十七,这都快一百个人了。一百条人命,一百个亡魂,这东西要是不邪门就怪了。这种邪门的东西,姚姐姐的未婚夫是从哪里得来的?”
姚木兰:“应该不是他们家祖传的?”
慕笙:“当然不是,如此邪物,若是家传,他们家早就妻离子散了。方才说过,沾染此等邪物者,非死即伤。”
姚木兰眸光一亮:“那个外室跟她的相好。他们来路不正,这种邪物许是在旁处得的。我那前未婚夫就是遇到了他们才性情大变,还有我那前公婆一家,也是因为外室进门,才会早伤早死。”
徐亿年不认可姚木兰的话,认为她前未婚夫一家的遭遇与这只蝉没有半分关系。她那前未婚夫若是立得正站的稳,根本不会受那外室迷惑。就像他,首富之子,多少女子想要亲近他,通过他嫁入徐家成为少夫人。他呢,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再说她那前公公,人在县衙当差,听过见过的案子应当不少。从古至今,但凡是让外室进门的,哪个家宅能安?
堂堂一家之主,不仅由着儿子让他把外室领进门,还不做调查,偏听偏信,装聋作哑的欺负儿媳妇。家风不正,家业凋零是必然的事情。
前婆婆,原是家中主母,掌管后宅,却任由来路不明的外室在后宅作妖。明知道儿媳妇是怎样的人,却由着外室栽赃陷害。如此是非不分,亲疏不辨,怎能使一家人的日子过好?他们家有此劫难,是他们立身不正,治家不严,招来的。
“盲猜无用,不如看看。”把玉蝉抛到半空中,随着那缕血丝被抽出,一些零散的画面随之出现。
姚木兰的未婚夫杀了外室,外室的相好推门而入,刚好看见这一幕。悲痛至极的他,抡起凳子朝着姚木兰的未婚夫砸去。
一凳子下去,姚木兰的未婚夫倒在地上。相好不解恨,准备再砸一下。姚木兰的未婚夫笑着,捡起地上的匕首,趁外室的相好不备,用力刺去。
外室的相好当即毙命,姚木兰的未婚夫则扶着桌子站起,摇摇摆摆地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就因为体力不支,倒在地上。弥留之际,看见一个穿着黑袍的男人。男人问他,还想不想见到姚木兰。
未婚夫点头,男人拿出玉蝉,将未婚夫的魂魄吸了进去。整个葬礼,那个神秘的黑袍男子一直都在,玉蝉也是他放的。他在等,等他的猎物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