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饶命啊。”
王开跪在地上,朝着萧靖凌毫无尊严的求情。
“殿下您想让下官说什么,下官就说什么。
求你不要斩我啊。”
“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的孩子。
求求您高抬贵手。”
他知道的其实真不多。
一个小小的县令,只是最底层的。
他有和王大法的来往信件,不过是自己在想方设法的巴结对方,希望朝中有人好办事。
如果能得到提拔,更是要感谢列祖列宗。
他未曾进入王大法的核心圈层,对王大法的事,知道的更是少之又少。
“八十岁老母,三岁孩子?”
萧靖凌神色冷淡,低头看向面色苍白的王开。
“据本王所知,你目前早就没了三十年了吧?
你儿子都十几岁了。
前几天还娶了两门亲事,都是县里富户的女儿。
你哪里来的八十岁老母和三岁孩子?”
王开闻言,身体僵在原地,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颤抖,眼前一黑。
没想到,短短时间,萧靖凌已经把他的底细调查了个底朝天。
“对了,你趁夜进过人家小寡妇的家里吧?”
“好像,孙家的家主,就是从这个小寡妇家里逮到的。
所以说,你们两个共用一个?
还是……”
萧靖凌八卦之心熊熊燃烧,王开却是双腿一蹬,直接晕死过去。
“气死了?”
萧靖凌嘀咕一句,示意身边的小铃铛上前看看。
小铃铛用手里的刀鞘戳了戳倒地的王开,他丝毫没有反应。
弯下腰,试探了下他的脉搏,小铃铛侧头笑了笑:“晕了,还活着。”
“来啊,把他给弄醒了,绑到行刑架上。
本王要他清醒的接受审判。
想装死,不可能。”
护卫上前,架起王开绑到行刑架上,一盆滚烫的热水直接泼在他的身上。
“啊……”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吓得围观的百姓都全都噤声,好奇的看了过来。
王开像是要被屠宰的肥猪,整个人身上,冒着热气,浑身火辣辣的疼痛,令其没有丝毫要晕倒的迹象。
“这回清醒了?”
萧靖凌目光在行刑台上扫过,又看了眼围观的百姓。
“蔡大人,宣读他们的罪行,行刑。”
蔡大坤拿着罪状走向行刑台高处,,面对围观百姓,开始宣读罪状。
“村民大猫,蛊惑村民前往林沟村争夺水源,违背律令,造成村里十二人身亡,重伤七人,按大苍新律,斩……”
“穿山……斩……”
“张家主张扬,孙家主,钱家主,背后谋划……斩……”
一连数个斩字,听得行刑台上的大猫、穿山、张扬等人,面如死灰。
感受着身侧刽子手拎着的冰寒大刀,一股猩红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张扬身体一软,嘴里有白沫吐出。
这是紧张到极致的体现。
王开浑身麻木,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肉眼可见在打哆嗦。
围观的百姓面面相觑。
“真的要斩?”
“私自争斗,误国误民,望父老乡亲,引以为戒。”
蔡大坤宣读完众人的罪名,还不忘告诫一句。
“我的儿啊!”
突然一阵躁动自远处传来。
萧靖凌抬头望去,是一群举着白幡的村民,一边哭喊着朝这边而来。
“殿下,是林沟村和下游几个村的村民。
斩首的这些人里,有他们的儿子家人。”洪浪低声解释。
萧靖凌也猜到了,没有说话,淡淡的挥了挥手。
洪浪抬起头,面向行刑台:“行刑!”
噗……
刽子手大刀高举,阳光折射在刀身上,闪过一道红光。
人头落地,鲜血喷溅。
整个尾阴县落入一片寂静,只有飞鸟从头顶掠过的振翅声。
先是穿山等村民,接着是张扬三个家主。
最后,在众人的注视下,王开的脑袋也掉在了百姓的脚下。
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