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嘴里这么说,手里却立刻挂了电话。
程时自言自语:“小子,着什么急,人又不跑了。”
岑云舒的车开出去五公里多就开始“咔咔咔”响,然后越来越慢。
她只能靠边停下来了。
前盖已经开始冒烟。
她下来看了看,一筹莫展:前两天这车就有异响。她这几天太忙,压根没时间去修。
这里刚好到了一片人烟稀少的地方,只能往前走一走打电话求助了。
这会儿还起雾了,周围越发变得阴森可怕。
远远看见两道灯柱从后面的浓雾中逼近,岑云舒吓得忙坐回车里,把车窗车门全部锁好,关了车灯。
一个年轻漂亮女人孤身在野外遇见的人,多半不是救星。
那辆车在车后停下,一个男人在灯柱下的雾气里慢悠悠走过来。
岑云舒往下缩,生怕被看到。
那人走到车前打量了一下,线条冷峻的脸庞被车灯照得半明半暗。
段守正.......
岑云舒一愣,呆呆看着走过来弯腰凑到车窗段守正那忽然无限放大的脸。
段守正用食指指骨敲了敲车窗,面无表情地示意她开窗。
岑云舒心里莫名的十分委屈起来,也不开窗,就这么望着他。
段守正以为她受伤了,眼里浮上焦灼,用力拍着窗,问:“你怎么了?门卡住了吗?往后躲。我打破玻璃救你出来。”
说着就一边转头找砖头破窗。
岑云舒忙打开门,说:“没有,我很好。”
段守正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确认她没事,便恢复了之前冷漠的表情:“我送你回去,明天再叫人来拖车去刚哥那里修。”
岑云舒:“不用了,我打个车回去。”
段守正微微皱眉:“向东市没有出租车。于大东的公司要下个月才会开始运营。”
他压根不打算跟岑云舒再讨论这件事,转身上了自己的车,然后默默等着岑云舒。
岑云舒转头看了看,犹豫了三秒,就下车,坐到了段守正的后座。
虽然不想跟段守正单独待在一起,但她也不是那种为了避嫌陷自己于危险之中的迂腐之人。
一路上,岑云舒都望着车窗外不说话。
段守正也不出声。
车子里的气氛冰冷,寂静,让人窒息。
十分钟路程,像几个世纪那么久。
上一次段守正开车带她出去是从穗城去钓鱼。
只是那一次,她坐在副驾驶座,他们有说有笑。
段守正把岑云舒送到“工友大酒店”前,连说“谢谢”的机会都不给她,就直接轰油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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