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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整天仗着比程时大几岁,骂他是黄毛小子,现在被回旋镖打得好痛。
蒋郁东痛心疾首:“你怎么不拦着他......”
再问这句话已经不是在质疑,而是在叹息。
程时:“段守正同志报效祖国,保卫边疆的意志坚决,令我钦佩,我没有理由拦他。”
蒋郁东:“他要是你亲哥,你也不拦么?”
程时:“是的,那我就更没有理由阻拦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重病下猛药。”
能上高位者,必先克情关。
不是说不能有七情六欲,而是不能被这些事情控制了理智,影响对大事的判断。
若是这么点小挫折,段守正都被打趴下,那就不堪大任,以后只能安分做个纨绔子弟。
哪怕是从最肤浅的角度去理解,段守正去边关镀镀金,那不也是有益无害么?
至少可以让家族荣耀在往后延续几十年。
蒋郁东刚才气急攻心,现在冷静下来了,瞬间想清楚了其中奥秘,在那边暗暗扶额,说:“行吧。”
其实他们这种家庭都有一个通病:又想子孙能独当一面,又不给子孙犯错和锻炼的机会。
所以这件事对段家和段守正来说,都是好事。
段家肯定是想通了这个,才没有阻止,甚至还可能暗中帮了一把,让段守正去吃点苦头。
不然段守正的申请怎么可能这么顺利被批准。
也就是说,现在就段守正一个人蒙在鼓里了。
这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蒋郁东:“他怎么只跟你一个人说。”
他跟段守正虽然不算从小一起长大,但是好歹是亲戚,出生就认识对方。
这么重要的事情段守正不跟他说,却更信任一个认识了还不到两年的小子。
程时:“他可能觉得你会阻止他。”
段守正只是有点狂又不傻…….
蒋郁东默然了片刻,才说:“我们明天回来,给爸妈拜年。”
程时:“呵呵,你好不懂礼节。本来初二就该来的。”
蒋郁东:“我也想。初二你姐忽然晕了。昨天我带她去检查,发现她怀孕了。”
现在轮到程时激动了,声音拔高了几度:“什么?!”
蒋郁东:“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激动什么?”
程时咬牙切齿:卧槽,所以说要避谶,避谶,有些话果然不能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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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守正到了边防站,立刻给岑云舒打电话:“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来边防哨所了。”
岑云舒惊讶得沉默了三秒,才回答:“什么。你是说,你现在在边防哨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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