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瞥了周元泰一眼。
“在病人神志清醒,有自我判断意识的情况下。没有任何一个医生,有权利强迫病人接受自己的治疗方案。尤其这个治疗方案,还是会对病人身体造成严重伤害的。”
“周院判,这个道理,你懂吗?”
周元泰重重冷哼一声:“妇人之见!本官也是为了镇国公好。”
姜南溪嗤笑一声:“既然是为了镇国公好,昨日我已经明确提出,有更好的治疗方案可以让镇国公有机会痊愈,且不必砍掉双腿。周院判为何还要阻挠呢?”
“是见不得你看不起的女人,比你的医术更高超?还是周院判根本就不希望镇国公能好起来?”
周元泰勃然大怒:“胡言乱语!本官可是太医院院判,你竟敢说本官的医术比不上你区区一个黄毛丫头?是谁教你这般目无尊长,狂妄无知的?是你母亲凌元歌这么教你的吗?”
“本官就说,那凌元歌也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女人,明明已经是英国公夫人了,却还到处抛头露面,连男病人都毫不避讳地亲昵接触。如今你又是这般不知检点,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姜南溪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
阴阳她就算了,现在竟然连原身的母亲都骂上了。
呵呵,找死呢!
姜南溪眼神越冷,笑的却越发灿烂:“周院判,提到我的母亲圣手医仙,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该不会当年你的医术,也输给过我母亲吧?”
周元泰一僵,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呵,看来被我说对了!”姜南溪嘲讽地看着他的老脸,“原来太医院的院判,医术也不怎么样啊!当年输给了我母亲,如今又要输给我了。啧啧,周院判,两次输给你最看不起的女人,心里不好受吧?以后还有脸在太医院待吗?”
“你——!你这个贱人!”
周元泰勃然大怒,猛地上前一步,就要朝她脸上扇去。
金铃和银铃哪里会让他们得逞。
银铃一把抓住这老登的手腕狠狠一甩。
这一次,她的力道比昨天大多了。
周元泰被甩的连退好几步,砰一声倒在地上。
疼的他连连哀嚎,半天都爬不起来。
一瞬间,周元泰又回忆起了年轻时,被凌元歌一个女人踩在脚下践踏的屈辱。
凌元歌就算了。
如今竟连她的女儿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这小贱人凭什么?
自己可是太医院院判啊!
“楚太傅,你就任由一个女人,拿镇国公的生命开玩笑吗?”
周元泰猛地坐起身,高声怒吼,“本官行医那么多年,敢指天誓日的说一句,本官的诊断绝没有错。这小丫头大言不惭说自己能治好镇国公,不过是信口雌黄。太傅你信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