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软垫。
罗缜能体解她此时心思,自己当初察悉之心身怀异赋之时,还有过短暂怔忡,何况纨素需要接受的是范程乃异类化成的人形?
“……也就是说,所谓妖怪,国师原本想捉的,是范家姐弟,不想让他发现了姑爷?”
罗缜轻吁颔首。
“那他们算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连累了姑爷成替罪羔羊,他们算什么?”
“唉~~”握着丫头激栗的小手,罗缜揽她靠进自己臂弯,“就算没有他们,国师但发现相公的存在,也不会放过。而范程必然是被范颖强关了起来,不然以他的修为,敌不过国师,去了也只是送了性命而已。你想让他送命么?”
“不,不,”纨素剧烈摇头,“我当然不想……可是,小姐,他……他怎不告诉我?他……”
“有很多可能。待见了他,你亲口问他。”
“可是,姑爷怎么办呢?以前奴婢以为那个国师只是图谋良家财产或是良家的什么宝贝,但时下是他眼馋姑爷的本事,他又是杭夏国数一数二的人物,他如果不放,咱们该怎么救姑爷?”
“数一数二么?”罗缜念着这几字,清减了许多的秀美容颜上讥意浓浓,“如果杭国国君晓得在他的国民心目中国师是如此显要的人物,不知会作何感想?”
“小姐……”
“到这个城里乞丐聚集最多的地方,一人一两银子,将国师位显三公九卿,贵过皇亲王公的消息散布出去。”
纨素圆眸骤亮:“奴婢这便去安排!”
“不急。”罗缜拉住跃跃欲试的丫头,“最好能编个歌儿,使娃童都能沿街传唱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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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素乔妆做事去了,罗缜独自返回良宅,偌大院落里,之行正自一人徘徊。
“大嫂!”
“嗯?”观他神色,罗缜不晓得此时还有情形能够再坏,“又出什么事了?”
“是范颖。”之行面色沉凝,“……她受伤了。”
罗缜一惊:“何时的事?她在何处?”
“她刚刚回来,是重伤,现在水蝶居,我喂她吃了护心丸,但怕是……”
罗缜不及再听,疾步水蝶居。
“范颖!”水蝶居榻上,范颖血染雪衣,仰卧榻上,旁边唯一留在良宅的丫头娉儿正擦抹其面。那一脸惊世的绝色,已成惨淡灰白。“范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去救之心了?”
“……恩公娘子……”范颖力启美眸,嚅掀惨白双唇,“……我明白何谓千年大劫了……”
罗缜不忍见如斯美人,脸上浮现鬼泽,“不要说话了!娉儿,去把良记最好的药全部拿来!”
娉儿呜咽着听命退去。范颖却犹掀唇道:“……原来,大劫并不止五雷轰顶……范颖命定如此……只可惜,范颖没有救出恩公……反被困妖阵所伤……”
“你果真去救相公了?”罗缜含泪叱责,“不是告诉过你,我有法子救相公脱困的么?你明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