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闻裕昌点了点头,闻熹这才拔开了门栓。
大门打开,狂风卷着暴雨扑面而来。
昏黄的光线泼洒出去,照亮了门外几个湿透的身影。
最高的那个,手里还提着一大捆东西,昏沉的天色下看不清,只听到滴滴答答的水声。
闻熹连忙让出位置,让几人先进屋再说。
等闻熹把呼啸的暴雨关在门外,这才看清站在屋子中间正在拧衣服的几人。
为首的是个年轻的勤务兵。
身旁是个戴着眼镜,头发花白的老师傅,紧紧护着胸前的帆布包,不断用袖子擦拭着上面的雨水。
最后一个,是个身材高大挺拔的军官。
闻熹眉心微动,认出了来人。
居然是他。
那个在市委机关大楼有过一面之缘的军官。
男人身上的军装湿透了,雨水顺着他的帽檐、下巴不断流淌。
嘴角拉成一条直线,全身上下透露着一股不容错辨的冷峻与挺拔。
就在闻熹打量他们的瞬间,宋清延的目光也落在她的脸上。
外头风雨声交杂,屋内却安静如孤岛。
宋清延眼神微沉,锐利的黑眸里闪过错愕和迟疑。
闻家的女儿。
闻裕昌从柜子里拿出几条干净的毛巾,递给冻得打哆嗦的老师傅。
“都是没用过的,你们先擦擦水。”
“谢谢,老同志谢谢您。”
勤务兵接过毛巾,连连道谢,搀扶着老师傅坐在煤炉旁。
宋清延脱下湿透的军帽,对闻裕昌略略颔首,低声道谢,“谢谢你们。”
男人的目光始终没离开闻熹。
一段时间没见,宁市的玫瑰不太一样了。
皮肤没晒黑,只是眉目之间,那股清冷的气质渐渐褪去,露出里面坚定的内核。
宋清延盯着闻熹,目光随着她在不大的屋子里来回移动。
看着她熟练地从箱子里翻出几套闻裕昌的衣服,递给魏老师。
宋清延听到闻熹说,“老师傅,您年纪大了,湿衣服穿着不行。这是我父亲的衣服,干净的,您别介意,到里屋去换换吧。”
魏昌学连连推辞,但拗不过闻熹和勤务兵的劝说。
考虑到自己接下来还要在肃州待很长一段时间,如果真的生病了,就是给部队添麻烦,魏昌学还是道着谢,把衣服接过去换了。
闻熹见宋清延没动,拿过桌上的毛巾,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