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薇拉·西尔维的父亲查姆诺伯爵,原本与阿基卡尔公爵交情深厚。他的领地西边靠海,其余三面都与阿基卡尔公爵的领地相邻。可自从阿克蕾西亚擅自囚禁了薇拉,为了保住女儿的性命,查姆诺伯爵被迫投靠了首相阵营。从那以后,礼部尚书就一直觊觎着他的领地,首相也时常把他当作棋子利用,态度始终带着轻视。
也多亏了父亲对首相的“忠诚”,薇拉·西尔维的囚禁环境,比诺恩要好上一些——至少能保证基本的生存,不用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对首相的支持者来说,只要薇拉·西尔维活着,能作为“筹码”存在,她是否精神失常,根本无关紧要。
薇拉·西尔维彻底失去了对人的信任。为了保护自己,她不得不紧紧封闭心扉。这就是她在塔里的生活,日复一日,被困在这座阴暗的牢笼里。
支撑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是偶尔收到的信件——来自父亲,还有过去曾服侍过她的女佣的信。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东西,能让她感受到一丝温暖了。
可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心,也在这份漫长的孤独里,一点点濒临破碎。
每当有信件寄来,每当听到塔外的声响,每当看着鸟儿展翅飞走,每当闻到雨水的气息,每当沐浴着难得的阳光,每当黑夜再次笼罩……薇拉·西尔维都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份孤独压垮了。
时间过得格外缓慢,慢得仿佛在嘲笑她的煎熬。
“再也……不会有人来帮我了。杀了我吧……”
其实,那天出现在阳台外的“我”,不一定是仙女,或许是恶魔,又或是死神。若是来取她性命的,薇拉·西尔维想,自己大概会默默接受吧。更何况,她早已分不清自己神志是否清醒,说不定,那只是一场幻觉。
可那天的月光下,“我”虽身形娇小,神态却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从容,看起来确实像传说中的仙女。所以,她才会不知不觉,脱口而出那句疑问。
“仙女……?”
“嗯……我能做你的朋友吗?”
这句话,无疑是薇拉·西尔维发自内心的呐喊。说完后,她抬头望着眼前的“妖精”(即“我”),脸上满是不安,生怕得到否定的答案。
“当然可以。”
从那以后,薇拉·西尔维的时间,仿佛突然变快了。她要在满月之夜到来前,把想对“我”说的话都整理好,还要反复练习表达,想在见面时,能多跟“我”说几句话。
“嗯……是像这样做吗?”
“差不多了,只差一点点。多试几次肯定能成的,薇拉很擅长运用自己的感官,慢慢来。”
更重要的是,她遇见了“魔法”——一个全新的世界。
那位神秘的“仙女”(我)施展魔法时,完全无视了塔里的封魔结界,还说薇拉·西尔维也能做到。一开始,薇拉满心怀疑,可在“我”的耐心指导下,她渐渐找到了调动魔力的诀窍。
不知不觉间,她就迷上了魔法。那是一个她从未接触过的领域,藏着无限可能,让她彻底沉浸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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