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除了几句脏话也骂不出什么花儿来,根本没有周瑜这般攻击力。
而御史们本就是玩嘴皮子的高手,见到周瑜如此羞辱他们,当然不高兴了,立即有人出言反驳:“周将军好狂妄的言论,我们御史台不是君子,你们典军府就是了?周将军不会觉得君子六艺中只有御和射吧?就算比御和射,典军府也未必能胜过御史台,诸位将军骑马确实是一把好手,可又有几个人会驾车呢?哼,出身寒微不是你们的错,但是口出狂言也要分场合。”
御史的言论一下子点燃了武将们的情绪,立即有人挽起袖子就要在物理上和御史们一较高下,却迎来了御史们更加犀利的嘲讽。
王弋在上面看的有些无奈,所谓大朝菜市场,有嘴你就来。
大朝终究不是能够决策朝政的地方,这才是大朝的日常,能够做出决策的事情除非闹得非常大,否则基本上没什么指望。
瞪了周瑜一眼,王弋示意他赶紧结束这场闹剧,有这工夫争吵,不如让自己赶紧回去休息。
周瑜见状笑了笑,摆手止住身边的武将,走到大殿中朗声道:“既然诸位御史台同僚不服本官的言论,争吵辩论是没有用的,比一比便一目了然。
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本官也不指派谁了,就本官自己一人,你们御史台一起上吧。
随便在哪一样中赢了本官,都算本官全输。”
御史台一众官员闻言立即哑火,王弋有些哭笑不得。
王弋一直觉得人与人的差距并不是特别大,正常人只要在一个方向上不停地努力,不说到达巅峰,中上也是没问题的。
毕竟他本人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权谋这种东西他最开始什么都不懂,现在不也成为了一个高手吗。
可有的时候他也不得不承认任何人的差距真的非常大,周瑜不过二十出头而已,掌管的还是水军,却能凭借自己的威望压服典军府的一众将领,都对其钦佩有加。
而且周瑜本身还是个素养极高的文人,平日里论道的都是郑玄之辈,是个真正的六边形战士。
相较于年纪比他大的太学院学子们,周瑜从不会年轻气盛,只会用最平淡的口气说出一个最打击人的事实,其他人根本无力反驳。
御史台中没人愿意和周瑜较量,即便他们不服气,也明白他们没有那个能力。
“御史台的同僚,没人愿意和本官切磋一二吗?啧……可惜了。”
周瑜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终于有人被嘲讽到失去理智,回道:“不过匹夫之勇,有什么好炫耀的。”
“确实没什么可炫耀的。”
周瑜看了那人一眼,笑道,“文章、音律、数算、画作、棋艺都是小道,消遣而已。
君子六艺也不过是闲暇之余陶冶情操,没必要在这朝堂上提及,不如我等换一些吧。
为政一方、排兵布阵、邦交经略、吏治民生,挑一样吧,一起上也行。”
“你!
你这么厉害,殿下为何还需要我等?”
“哼,如我这般,殿下麾下不知几何,尚不能助殿下平定天下,尔等那般才能,不思团结一心,妄想争权夺利?殿下心如明镜,本官劝你们做好自己的事。”
周瑜的脸色一下子严肃起来,转身行礼道,“殿下,听闻太史子义将军箭术了得,臣举荐太史将军教导诸位公子箭术。”
“子义啊……”
王弋面露难色,说道,“子义统帅后军在幽州休整,恐怕没有那个时间啊。”
此言一出,一众官员又活络了起来。
虽说目前想要得到礼部尚书的位子看起来有些困难,但是若能掌握后军……也是很好的。
唯一的麻烦就是兵部和典军府都是王弋死死握在手里的机构,他们没能将自己人安插进去。
就在官员心中盘算着小九九时,荀攸难得起身表了自己的想法:“殿下,臣有话说。”
“公达请讲。”
“殿下,臣一路追随殿下至今,亲眼目睹了殿下从幽州贫瘠之地如何完全掌控五州之地。
殿下以兵兴、以民盛。
带甲十万,征伐必有规矩;
贤良无数,裁决并不独断;
国库丰盈,行事必遵礼法。
臣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