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手里,从对方手中夺过锦囊灰溜溜地走了。
“就这?还想当官?”
蒙面人嗤笑不已,扯下脸上的面巾,露出一副年轻但十分坚毅的面容。
他看着文人离去的背影,竟从袖口滑出一柄匕,双眼不停地扫向文士背后的要害位置。
这柄匕可不一般,是王弋军中才能配备的匕,此人并不是一个外行,他只是特意装扮成了这副样子。
“行啦,这又不是战场,你别老想着杀呀杀的。”
一道声音阻止了年轻人想要动手的冲动。
年轻人闻言将阴森的眼神一收,转身行礼道:“军侯。”
来人是个三十左右的年纪,一身紧袖黑衣,胸前还绑着一块上了黑色大漆的皮甲,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但细心之人会现此人黑衣上是绣着图案的,只不过用的是黑线绣成,一般人难以觉,从露在外面的肩膀处可以隐约看到是一头不知名凶兽的爪子。
这是明镜司的官服,很多人都知道,却没有人愿意提。
心里的压力往往比刀枪更能震慑人心,明镜司没有抓人的权力,但是所有的大案子他们都参与在其中。
这些人没有什么是非善恶观,他们经历过最残酷的战争,同时也是被王弋洗脑最深的一批人,为了王弋的利益,他们可以出卖任何事物。
这一次贩卖辩论题目就是王弋授意的、明镜司亲自操刀执行的,目的就是为了钓出潜藏在阴沟中的牛鬼蛇神。
“别叫我军侯,本官明镜司从六品都司,高官!”
都司虽然在否定下属的称呼,眼神中却十分满意,低声问道,“官场的事了解得挺明白啊。
怎么?想走文官那一系?挺好的,那些个老弟兄们虽然都懂里面的规则,可愿意当文官的太少了,你有这个想法就很好。”
“军侯,属下并不想当文官,若是能得到机会,还是想上战场为殿下拼杀的。”
“真是一块朽木!
明镜司有什么不好?殿下是亏了你了?”
“正是因为没有亏欠于我,反而对我有大恩。
殿下救了我等的性命,若是每日总是做这些琐事,何时才能偿还?等军中兄弟归来,我等哪有脸面去面对他们?”
“你这是在提点我了?”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觉得我等如此做为会对殿下不利。”
“小子,这就是殿下吩咐的任务。
殿下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东西?你还能比殿下明白?”
“什么?这等贪赃枉法……”
“住嘴!
这种事也是你能说的?大人物们有大计划,好好做你的事,不要给殿下添麻烦。”
“我省的。”
年轻人赶紧承认错误,他清楚自己确实逾越了。
都司也想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压低声音说:“告诉你一个消息,那位郑老说辩论持续两年,你觉得真的是两年吗?”
“不是吗?”
年轻人闻言愕然道,“这种规模的消息用不上一个月就能传遍大江南北、长城内外,难道有什么隐情?”
“所以才说让你小心一些,不要坏了殿下的计划。
两年?能不能持续半年都是个问题。”
“那半年之后还有文人来怎么办?”
“来就来呗,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只是这件事不再是重点罢了。”
“不是重点?”
“不是我们的重点,我们最多只参与半年。”
都司说的并不详细,显然以年轻人的地位只能知道这么多。
不过都司忽然想到了什么,很是疑惑地问:“你刚才怎么回事?对一个文人还能动杀心?还没适应吗?”
“我正要禀报此事。”
年轻人脸上的神色有些挣扎,非常犹豫地说,“我感觉他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都司一听立即警惕起来,沉声道:“具体说说。”
“他……他不惊讶……对!
他不惊讶!
都司,官场可能真的像我说的那样,可他为什么一点儿也不惊讶呢?您觉得如今殿下治下如何做官最为轻松?想进入太学院对有那种气度的人来说不困难吧?”
“让人去查查他的底,不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