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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顶帽子扣下来,刘清明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不等刘清明说话,外面的甘新华等人先不干了。
“我们不是来对抗组织的!我们是来反映情况的!”
“我们就是想告诉你们,刘乡长是个好官!你们不能冤枉他!”
跪在地上的陈二奇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著何群,声音沙哑却充满了力量:“你们凭什么审查刘乡长他犯了什么法就因为他想让我们这些穷哈哈过上好日子”
刘清明急忙劝道:“陈叔!你快起来!地上凉,你身上还有伤!”
陈二奇倔强地摇著头,眼眶泛红。
“乡长,你別管我。”
“我们这帮老骨头,当年豁出命去打仗,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让后辈们,让老百姓能挺直腰杆,过上好日子吗”
“解放这么多年了,我们云岭乡还是那个穷样子!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你,带著我们修路,搞养殖,眼瞅著日子有盼头了,我不能眼睁睁看著他们把你给毁了!”
老人举起手里的木板,对著铁门內的官员们怒吼。
“我老了,活不了几年了,也没什么牵掛!就想在闭眼之前,看到乡亲们能吃饱穿暖,能脱贫致富!”
“今天你们要是不给个说法,非要冤枉清明!那我这块牌子,也没用了!你们拿去!或者当著我的面,一把火烧了它!”
“就当我陈二奇,为我们党、为我们的国家,这血白流了!”
这番话,字字泣血,掷地有声。
何群等人都被震住了。
他们虽然不认识这块木板,但老人的决绝和悲壮,却让他们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一直沉默的市长汪明远,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悄悄对自己身后的联络员低声吩咐了一句。
联络员点点头,迅速转身,快步离去。
就在这时,公安局长齐千帆的手机再次响起。
他接完电话,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快步走到何群身边。
“书记,情况不妙!通往市区的几条主干道上,都发现了从云岭乡方向开来的大批拖拉机和农用三轮车,上面都拉满了人!正在朝我们这边赶!”
“必须马上想办法!不然人会越来越多!”
何群的怒火终於压不住了,他指著刘清明,厉声喝道:“刘清明!你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想让清南市的天翻过来!”
甘新华等人再次激动起来。
“不关刘乡长的事!”
“是我们自己要来的!”
“你们要是敢动刘乡长,我们跟你们没完!”
王光明沉著脸走了上来,试图控制局面。
“各位乡亲,我再说一遍!不管你们的来意是什么,在这里非法聚集,就是违法!请你们立刻散去!刘乡长的事情,组织上自有公断!”
他又对跪在地上的陈二奇说:“老人家,你快起来吧,你这样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没用的。”
“没用”
这句话,像是一根针,狠狠刺进了陈二奇的心里。
老人浑身一颤,双目赤红,猛地將手中的木板摔在地上!
“他们说我没用了!”
他仰天嘶吼,声音悲愴。
“老首长啊!他们说我没用了!说你给我的这块板子,没用了!”
人群中,又一个身影蹣跚走出。
那是一个同样上了年纪的老人,他的右臂袖管空空荡荡,在风中摆动。
他走到陈二奇身边,什么话也没说,扑通一声,也跪了下去。
“老哥哥,我陪你。”
说完,他用仅有的左手,从腰间抽出了一样东西,高高举起。
那是一把通体黝黑的菜刀!
刀身在阴沉的天色下,泛著森冷的光。
王光明勃然大怒:“你想干什么放下武器!在市委门前持械行凶,这是重罪!”
人群中,又走出了第三位老人。
他没有跪下,而是弯腰,小心翼翼地捡起了地上那块写著“国家柱石”的木板,用袖子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