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打出手,前前后后发生了多次,一次比一次严重。
神台村的代表说完,刘清明一指甘宗亮:“你说。”
甘宗亮也从东山村的立场,把事情说了一遍。
过程差不多,只是在他的描述中,肯定是东山村占理,但是吃了亏。
刘清明点点头:“事情我知道了,你们都说自己有理,我没有调查,不能偏袒任何一方,否则你们都不服,对不对”
两人点点头。
刘清明又说:“你们两个村,是不是非要用打一场的方式,来决定水源的归属”
两人又是点点头。
刘清明又说:“你们主要是为了打一架,多死几个人,还是只是为了水源的归属”
两人面面相覷,都不说话。
刘清明说:“你们有旧怨,既分高下,也决生死,是这样吗”
两人点点头,又摇摇头。
刘清明说:“你们其实並不愿意看到家人、亲族和朋友死伤,对不对”
两人不约而同地回头看了一眼村里的男男女女,低下头。
刘清明嘆了一口气,站起身,对两边的村民说。
“乡亲们,什么原因我不问了,你们真得想要今天血溅这里,让孩子没了爹娘,让爹娘失去儿女吗”
村民们也都不说话,只拿眼睛看著这位年轻的乡长。
“一条水源,可能关係到明年的春耕,可能关係到秋天的收成,一年下来,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辛苦苦一整年,收入有没有一千块有没有”
村民有人小声嘀咕:“哪有一千块,一千块还不笑死。”
刘清明说:“一年一家人一千块,你们都不敢想,只能穷得去抢水源,拿命去拼,你们的命不值钱吶,所以才会这么穷。”
甘宗亮抬起头,愤怒地盯著他,吼道:“你咋样,你能行”
刘清明冷冷地看著他:“空口白牙,我说行,你也不会信,但我话说到这里,今天你们动了手,这一辈子都会受穷,因为你们目光短浅,没有资格富起来!”
甘宗亮握紧了拳头,牙齿咬得“咯咯”响。
刘清明朝他招招手:“我给你一个机会,打趴我,水源我做主,是你们东山村的。”
甘宗亮一愣:“你说真的”
刘清明一指王建民:“你们的王司法作证。”
王建民已经惊呆了,心说这不是激化矛盾吗
这个年轻的乡长,是不想干了
“乡长......”
“你看,他听到了,敢不敢”
甘宗亮还是没有动,他莽但不傻,村干部都不敢惹,何况是乡长。
公安一定会把他銬起来游街。
刘清明说:“不算你殴打干部,只是我们之间的一个切磋,我输了,水源归你们村,你输了,你们村听我的,答不答应”
甘宗亮犹豫了,村民们开始鼓譟:“干他。”
“俺们都听到了,上上。”
刘清明將手里的56半扔给王健民。
脱掉运动服,把內衣的袖子卷上去。
甘宗亮虎吼一声,钵大的拳头朝著刘清明的脑袋砸过去。
刘清明一看他的动作,心里就有了数。
侧步避开拳风,左手搭上他的手臂,借力向后一拉。
右腿横扫,甘宗亮只觉身体一轻,向前飞出去,扑倒在草地上。
吃了个狗啃泥。
两边的村民无不是哄堂大笑。
刘清明转过身,也不上前,看著他爬起来。
“再来,使出你的全力。”
甘宗亮涨红了脸,咬著牙,衝上来,又是一拳轰过去。
势大力沉,虽然有把子劲。
但很明显没有系统训练过。
这样的对手,刘清明应付起来很轻鬆。
但他不是来打架的,也不是来装逼的。
刘清明突然弯腰俯身前冲,擦著甘宗亮的拳风,一把扛起他的腰。
狠狠地摔在地上。
甘宗亮被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