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是我表弟,茅世寇。”梅朗把茅世寇往前推了推,“刘哥,您不是说工地缺人吗?我把他带来了,您给看看?”
景工头这才把目光转向茅世寇,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眉头皱了起来。
“这小伙子,能干得了工地的活儿?”他摇了摇头,“前两天,也来了个这样的,干了半天就跑了。”
“刘哥,您放心,我表弟能吃苦!”梅朗拍着胸脯保证,“他要是偷懒,您尽管骂他!”
景工头没说话,盯着茅世寇看。
茅世寇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一样。
“你在老家,干过农活吗?”景工头问。
茅世寇心里咯噔一下。
他哪干过什么农活?从小到大,家里的活儿都是爹妈干,他连锄头都没摸过。
可是,他不能说实话。
他必须留在申城。
“干……干过的。”茅世寇的声音有些发抖,他不敢看景工头的眼睛,“我……我什么都能干。”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景工头盯着他的手,那双手白白净净,一看就没干过重活。
“行吧,先干两天试试。”景工头终于松了口,“干不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谢谢刘哥,我一定好好干!”茅世寇连忙说,声音里带着一丝感激。
他知道,自己能留下来,多半是看在表哥的面子上。
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干,不能给表哥丢脸。
更不能让自己……再回到那个噩梦里去。蒯雅悦这人,平时在寝室里就跟个太后老佛爷似的,谱儿摆得那叫一个足。虽说打心眼里瞧不上尤小雪和芳芷若,可也没真闹出什么幺蛾子。
平日里,她总是鼻孔朝天,下巴都要抬到天上去了,那副“唯我独尊”的模样,明摆着就是懒得搭理人。
尤小雪呢,才不惯着她这毛病,压根儿不拿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
芳芷若就更不用说了,也是个有主意的。
她俩平日里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形影不离,根本就不需要多余的朋友。
蒯雅悦那脸色?
爱谁看谁看,反正她们不在乎。
蒯雅悦虽然在自己寝室里惜字如金,不爱跟尤小雪她们说话。
可挡不住隔壁寝室那些个“跟屁虫”,天天围着她转,变着法儿地讨好她。
所以,蒯雅悦压根儿就不缺人陪。
这么一来,宿舍的室友们,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倒也相安无事,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只是,这和谐氛围没维持多久,就让人给打破了。
那天中午,尤小雪正蒙着被子呼呼大睡呢。
冷不丁地,有人推门进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