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可茅惠珊怎么舍得离开?
她和阎长山风风雨雨几十年,早就离不开彼此了,这份感情,比金子还真。
更何况,老伴儿现在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如从前,身边更需要人照顾,她哪能撒手不管?
只是,这么多年没见着娘家人,茅惠珊心里头总归是惦记的慌,像是缺了一块似的。
现在好了,阎嫣要去金橡城,正好能替她去看看娘家人,也算是了了她一桩心愿,让她能睡个安稳觉。
这边,顾家正为阎明川的婚事和阎嫣的出差忙活着,一家子喜气洋洋。
而被他们念叨的阎嫣,此刻人却在岭一院,正排队等着看妇科。
去年下半年,阎嫣就来这儿看过,说是要好好调理一下身子,为以后的日子做打算。
这不,出国前,她想着再来复查一下,彻彻底底地检查一遍,也图个安心,省的在国外有个什么不舒服。
暂时不想步入婚姻,暂不考虑要娃,身子骨得自己当回事,总归要调理好了才行,不能马虎。
阎嫣挂了号,在候诊区找了个座位坐下,顺手拿起一本过期的杂志,心不在焉地翻着,眼睛却时不时地往诊室门口瞟。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了她的视线,让她的心猛地一沉。
刁志远?!
他怎么会在这儿?
阎嫣的目光落在了刁志远的脸上,只见他脸色铁青,眉头紧锁,像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难题。
他正从妇科门诊室里出来,脚步沉重,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丧的气息。
钱怀芳抱着孩子紧紧地跟在他身后,那张原本还算清秀的脸,此刻写满了慌乱和无措,眼睛里还噙着泪水。
阎嫣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跟刁志远也算是“老熟人”了,当初要不是他……
算了,不想了。
阎嫣把目光移开,可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三个月前,刁母倒是来蓉市了,说是答应让钱怀芳进门,给她个名分。
可刁志远呢?
他压根就没打算带钱怀芳回老家办喜酒,说什么“没脸见人”,“丢不起那个人”。
他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说要在城里找工作,安顿下来,硬是拖着没回去,把这事儿给搁置了。
钱母呢,得到了刁母的承诺,觉得女儿总算是有了名分,熬出了头,也算放了心,一块石头落了地。
等钱怀芳出了月子,她也就回老家了,毕竟家里头也有一大堆事儿等着她呢,哪能一直在外面耗着?
钱怀芳只能是硬着头皮留下来,跟刁志远一起在蓉市,继续过着这种不清不楚的日子。
要说这钱怀芳,也是个苦命的。
早产儿哪有那么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