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我”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一来二去,单位里就传开了小道消息,说刁志远已经跟人好上了,看那架势,怕是很快就得再婚,梅开二度。
这消息传出来的时候,刁志远离婚还不到俩月,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刁志远倒是过得舒坦,春风得意。
他给表妹钱怀芳在城中村附近租了间小屋,自己则大手一挥,住进了宽敞明亮的两居室,家具家电一应俱全。
刁志远打心眼里不想让钱怀芳掺和自己的新生活,所以一直没让她搬来同住,美其名曰“怕打扰她养胎”。
他得给自己留足空间,不能让个乡下来的表妹,耽误了自己寻找第二春的大计。
可钱怀芳也不是省油的灯,能由着他摆布?
她早在刁志远离婚的第二天,就偷偷给老家的爹妈报喜,添油加醋。
电话里,钱怀芳声音都是颤抖的,说自己怀了刁志远的孩子,再过俩月就要生了,让爹妈赶紧来城里,享清福。
赵家爹妈,也就是刁志远的小姨夫和小姨,一听这消息,差点没乐晕过去,嘴巴咧到了耳根,就差放鞭炮庆祝了。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小学都没毕业的闺女,竟然能攀上林家这棵高枝,走了狗屎运,烧了高香。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事儿办得不地道,毕竟刁志远刚离婚,影响不好。
老两口合计着,还是先瞒着刁志远的爹妈,怕他们棒打鸳鸯,坏了自家女儿的好事。
等孩子生下来,再跟林家摊牌,到时候看他们还怎么抵赖!生米煮成熟饭,他们还能不认账?
可钱怀芳毕竟怀着孕,月份也大了,一个人在城里,钱母实在不放心,觉都睡不安稳。
她火急火燎地收拾了行李,就准备进城照顾闺女,顺便盯着刁志远。
钱怀芳当然求之不得,巴不得如此。
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早就盼着亲人来了,好给她撑腰。
于是,几天后,钱母就跟村里的老母鸡进城似的,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城里,跟逃难似的。
大包小包的,恨不得把整个家当都搬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搬家。
刁志远下班回家,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风尘仆仆的小姨,还有她身后堆成小山的行李,当时就傻了眼。
他张了张嘴,愣是半天没憋出一个字,像是被人点了穴。
“建、志远啊,”钱母满脸堆笑地看着刁志远,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皱纹都挤在了一起,“小姨这是来照顾怀芳的。你看,她肚子都快顶到天了,怀着林家的骨肉……多辛苦啊,可不能出一点差错。”
她搓着手,眼神里带着一丝讨好,还有一丝得意。
两年不见,这外甥越发出息了,往那一站,气场十足,妥妥的领导派头。
不但长得俊,还端着大小姐的架子,让人不敢直视,一看就是吃官家饭的。
钱母心里那叫一个美啊,像吃了蜜一样甜,比捡了金元宝还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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