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急着离婚的。
他见过哭闹的,见过争吵的,甚至见过动手的,但像阎嫣这样冷静得近乎冷漠的,还真是头一回。
难道这年头,上班比离婚还重要?
工作人员心里嘀咕着,手上的动作却不敢有丝毫的迟疑。
他迅速地办好了手续,将两本绿色的离婚证推到两人面前。
阎嫣拿起自己的那本,仔细地核对了信息,然后小心地放进包里。
“谢谢。”
她对工作人员微微颔首,转身就走,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刁志远的手指颤抖着,拿起那本属于他的离婚证。
那墨绿色的封皮,像一块冰冷的铁块,冻得他指尖发麻。
“小嫣!”
他终于忍不住,对着阎嫣的背影喊道。
阎嫣停下了脚步,却依旧没有回头。
“说。”
她的声音冷淡,不带任何感情。
“那个……你……你回去收拾一下,把东西……都搬走。”
刁志远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微不可闻,
“我……过两天可能要……要整理房间,你知道的,我……我不喜欢乱……”
他的话,与其说是要求,不如说是哀求。
刁志远站在原地,看着阎嫣渐行渐远,他感觉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无法再迈出一步。
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和恐慌,像一只巨大的黑洞,将他整个人吞噬。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切地意识到,他失去了阎嫣,永远地失去了。
从昨天阎嫣提出离婚,到今天办理手续,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快得让他措手不及。
他想不通,那个曾经对他百依百顺的女人,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决绝?
这些年的真心就这样白费了,真的就这么脆弱,说断就断了吗?
悔恨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
究竟是什么让他们变成现在这样?
刁志远拼命地回忆着。
是阎嫣不能生育吗?
可医生明明说的是“不容易怀上”,而不是“不能生”!
他猛然想起几个月前,阎嫣去医院检查,医生确实是这么说的。
该死的!是谁一直在他耳边说阎嫣不能生?
他想起来了,是钱怀芳!
那个整天“表哥”、“表哥”叫个不停的女人!
她每天都在他耳边念叨着“表嫂不能生孩子”,一遍又一遍,像洗脑一样,让他逐渐相信了这个谎言。
刁志远失魂落魄地走出民政局,正午的阳光刺得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