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也等不了。我命令,这次投入三个步兵营,杨团长靠前指挥,不惜一切代价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滚龙坡。”景腾下达了斩钉截铁的命令。
二、三和五营长立正回答:“保证完成任务!若拿不下滚龙坡,卑职愿提头来见!”
“拿不下滚龙坡就不用来了,你们自己找地方了断吧。”景腾严肃地说。
“是!”
“三位营长说说作战方案。”康文玉温和地对韦卓异等人说。
“既然是杨团长制定的作战计划,请他说吧。”景腾冷着脸说。
“我的计划分为三个步骤。首先是对滚龙坡敌正面工事炮火覆盖,瘫痪敌正面工事火力点,步兵压上;其次是依靠交通壕和棱线的掩护占领棱线,利用迫击炮和掷弹筒定点清除敌反斜面工事;最后机枪手压制暗堡的火力,爆破手和火焰枪手全线出击,各个击破敌暗堡。”
“棱线,一定要牢牢地控制棱线;只有牢牢地控制了棱线,才能以棱线为起点,逐个清除敌各种火力点!”景腾逐渐抬高了音量说,“任何时候,都不要低估坚韧的敌人射击和格斗的技能。混成旅的前身是特种宪兵旅,但真正的宪兵没有几个了,现在的混成旅大部分是学生。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告诉你们的士兵,尽量避免和敌人拼刺刀或肉搏战,我不想看见一个敌人应付我的几个士兵仍能立足于不败之地。战争只有输和赢,只有成功和失败。不管是我们,还是日军,都没有了退路,都输不起了!”
重型的远程炮弹因其貌不扬,被炮筒无情地抛弃在了天空中,凄厉的哭叫着游荡。与炮筒紧密结合的日子令它念念不忘,静下心来,它终于想清了它和炮筒的深厚情感原来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心灰意冷的它漫无目的地穿梭了一截时光,一头栽在了睡梦正酣的泥土上。猝不及防的泥土吓得魂飞魄散,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地抓扯炮弹。炮弹本想息事宁人,心想短暂的忍受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毕竟错的是自己;哪知泥土得理不饶人,无休无止地侵犯它。忍无可忍的它大吼一声,震得泥土四分五裂地飞溅,连累了滚龙坡的日军正面工事彻底被毁。
三个步兵营发起的冲锋震撼了滚龙坡强弩末矢的日军,预感到凶多吉少的他们拼命输出凶狠异常的火力。一颗飞驰的机枪子弹击断了韦卓异举在半空中指挥的手腕,鲜血淋漓的手掌从手腕脱离,掉在了地上。
“医务兵,医务兵……”一个士兵大声地叫嚷。医务兵弓背缩腰地跑了过来,打开急救箱,取出扎带扎在了韦卓异的小臂,给他注射了一支盘尼西林。
“继续进攻,不要停。”眼睛眯成一条缝的韦卓异极力掩饰着痛苦,镇定地下达命令。
“我送你下山。”士兵说。
“别因为我贻误了战机。这点小伤算什么?没了右手,我用左手照样能干翻鬼子!旅长说了,松山之战,不存在撤退或转移。调整迫击炮,先把对面的洞窟火力点打掉。”韦卓异说完,掏出了手枪,朝暗堡冲去。突然出现在战壕的五个日军在他的乱枪之下倒下了两个,另外的三个将他围堵着,乱刺……
接近棱线的士兵组成小型战斗单位捕捉战机,因地制宜地发起灵活多变的进攻;足履实地地摧毁了日军的洞窟火力点,更多的士兵跃出交通壕,冲向了暗堡。
惠通桥的通车给了攻打松山的远征军源源不断的火力支援。除了隐蔽的工事,日军的武器装备已比不上远征军。隐蔽的工事尽管坚固,但毕竟是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