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休止?这样的日子,对任何生命都是一种无言的伤害和摧残!
鼫鼠悲伤地想:人们常常用麞头鼠目、蛇鼠一窝等贬义词形容人,更是在骂鼠类的龌龊。每一种生命都有与别的种群不一样的生存习性。卑微地打洞居住、无耻地偷盗粮食,铸就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千古名句;但被追打的老鼠,狼狈地逃窜之余,是否会哀叹命运的不公,为什么不给它兽中之王威武霸气的躯壳,不仅可以耀武扬威地信步森林,还能明目张胆地狩猎丰富的美味呢?又或做羽翼丰洁的天隼,高傲地翱翔苍穹,肆意捕获心仪的飞鸟?
任何一种生物的领域都有各自权威的王者。虎有虎王,狮有狮王;性情高冷的它们不想也不愿做苍蝇、臭虫和蟑螂……
心如死灰地哀叹命运的不公,又能怎么样呢?放弃自己?放弃了也就解脱了;解脱是摆脱命运无情捉弄的方法,可解脱需要放下和勇气。
鼫鼠恋恋不舍地抚摸着五个“唧唧”叫唤着的幼小生命,想象着它们生存下去,等待它们的是什么?它们活着是对是错?有多少的艰难曲折、痛苦磨难翘首以盼地等着它们面对和承受?鼫鼠用母亲特有的怜爱亲吻着孩子,眼含热泪;当亲吻到它们的脖子,闭起眼睛的它狠心地一一咬断——愿去来匆匆的生命,少受些残酷世界的无情折磨吧!若有来生,是继续做卑微的鼠类还是成为食物链顶端唯我独尊的冷血强者?若投胎成鼠类都不如的蝼蚁,那又是好是坏,该做何感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