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张啸天大笑道:“孩子是好孩子,就是有点儿调皮;前几天来我这儿玩,我把红酒藏起来没给她,气得揪我耳朵。”
申公鹤尴尬地笑了笑,说:“啸天,莫见怪!”
“他呀,早习惯了。”艾青笑着说。
张啸天笑着说:“我跟你公鹤兄是朋友,跟若兰侄女也是朋友,朋友就该随性。嫂子说得对,给若兰找婆家,要找有生意头脑的;若兰的性格,不能安心做生意。”
“以后的事,谁知道怎样呢?”申公鹤忧心忡忡地说。
张啸天以为申公鹤是担心若兰不能接班,安慰道:“若兰还小,有的是时间历练,公鹤兄不必多虑。”
“我不是担心若兰,是害怕日本人。”申公鹤忧愁地说,“有个叫铃木一郎的人想收购我的纱厂,我不想卖,他竟然威胁我。”
“又是日本人,哪儿都想插一竿子!”张啸天气愤地说。
申公鹤说:“纱,简单了是民用,复杂了是战略物资。日本商人跟军队大多有瓜葛,想想也不奇怪。”
“你打算怎么办?”
“我还没想好。我准备将工厂整迁至内地,但运费太高。”
张啸天无奈地说:“迁往哪儿呦!这世道,哪儿都不太平!”
“实在没法子,只好举家去往宝岛了。”申公鹤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