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身边,搂着他的肩膀,说了很多安慰的话,依然收敛不了景的邋遢状。听见景飞等人嘻嘻哈哈的说笑声传来,高进起身来到门外,看着他们慢慢地走近。
“好吃的人,嘴巴都长着呢!”景飞望着高进说,“你知道我请客,这么早就来了?”
高进笑了笑。
“什么表情!”景飞皱眉道,“来咱家蹭吃蹭喝的还耷拉个脸,小心我下逐客令哦。”
“你去看看景叔吧,他不太好。”
景飞心头一惊,不祥的念头在脑海一闪而过,快步进入了屋内。陆逸尘和柴洪亮紧跟着。
“爹,你怎么了?”景飞摇晃着苦不堪言的父亲问。
景传志凄凉的脸上露出一丝欣喜,急切地催促:“飞儿,快去找你妹,把彩蝶买的烟拿来给我抽,爹很辛苦。”
“小妹呢?”
“她在她的房间,你快去找她。”景传志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景传志无可慰藉的失落,勾起了柴洪亮刻骨铭心的记忆。陆逸尘呆住了,这哪里还是他第一次接触的仪态端庄、容貌整洁的郎中!
景飞松开父亲,走进了妹妹的房间,说:“爹想抽烟,你就给他呗;你看他的样子,多可怜。”
景颜哽咽道:“你没看见爹抽完烟的样子,全身哆嗦,一点力气都没有,好像失去了知觉,迷迷瞪瞪,过会儿又要抽……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大哥不回来,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大哥不回来了?他为什么不回来?”景飞难以置信地说。
景颜抽泣着。
舒娅站起来,答:“他到了金陵之后,陈长官让他留下读军校。”
“这也太突然了,大哥已经是团长了,还用读军校?不会是做错事,上峰找理由把他罢免了吧?”
“不会的,陈长官是他的伯乐,对他很器重,不会无缘无故地架空他。再说中央陆军军官学校是国家正规军校,景……团长去了,对他的仕途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景腾到了金陵,先是见了陈长官,又跟舒娅回家见了家长;在欢乐的氛围中,他们相处得很融洽。准备返程时,景腾意外地接到了陈灏打来的让他到中央陆军军官学校插班就读的电话。景腾明白这里面的利害关系,钧座是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的校长,能成为他的学生、进入中国最好的军事学院深造是许多人的梦想,许多人实现不了的梦想;如今这个机会摆在他的面前,唾手可得,他怎能轻易放弃?他也知道,一旦入学将是三年的时间,期间将离开亲人、恋人和在他手中日新月异、战斗力飙升的部队;但人生本该懂得取舍,今天的凤凰涅槃是为了明天更好的相见。权衡利弊,他恋恋不舍地送舒娅踏上了返沪之路,自己留在了金陵。
父亲暮气沉沉的哀求断断续续地传来,那是欲壑难填、死乞白赖的诉求;二哥的商议也变成了请求,那是他为了父亲减轻痛苦,万般无奈做的。景颜叹了口气,取出了藏在床底的香烟。
景飞拿着香烟回到父亲身边,没来得及放下,心脏犹有万蚁在爬的景传志一把夺下,颤抖着揪出一根,握在手里,畏畏缩缩地点燃,猛嘬。柴洪亮捡起一根抖落在地的香烟,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