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餐桌上的佳肴,闻着熟悉的味道,景腾的思绪飘得好远;他定了定神,问:“大老板府上有东北的厨师?”
张啸天笑着答:“偌大一个淞沪,想找一个地道的东北厨子着实不易;景长官见笑了,这些菜是贱内做的,不知合不合您的口味?”
“夫人去过东北?”
“她是东北人。”
“噢,难怪了;”景腾点头道,“看这些菜的色泽,夫人的厨艺称得上东北菜的斫轮老手……”
“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景团长吧?”艾青走过来,笑着说。
景腾迟疑着站了起来。
“夫人,这位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景团长。他也是你的同乡。”
如果不是张啸天介绍,景腾不会想到这个衣着朴实的少妇竟然是他的夫人;但从她丰腴的身姿、娇媚的面容上看,也的确不是小家碧玉才有的气场。
“这位是内人。”张啸天手搭在艾青的肩膀上,微笑着对景腾说。
景腾笑着点了点头。
“景长官请坐吧。”艾青笑着说,“你们先吃饭,我去去就来。”
“夫人请便。”
“来来来,我们先吃饭。”张啸天说。
“大老板莫急,等夫人一起吧;趁这个时间,我为诸位介绍一下这几道菜,如何?”
“好好好!”张啸天拍掌道。
景腾笑了笑,取过公筷依次指着餐桌上的菜,说:“这道菜叫白菜冻豆腐汆白肉;做法是先将上好的五花肉炖好,加入白菜和冻豆腐、放入高汤熬制而成。这道是酸菜猪肉炖粉丝;是先将骨头熬成汤,再放入粉丝、酸菜和爆炒过的五花肉。这是咸鱼饼子、羊肉锅仔、东北乱炖,这一道是三鲜疙瘩汤……夫人放入的‘三鲜’是海参、鲍鱼和扇贝。”
“都说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我看景长官是上得战场、下得厨房,文武双全啊!”张啸天笑着说。
景腾笑了笑,说:“大老板取笑了。”
艾青回到卧室,打开衣柜拿出一件裁缝新做的粉红色旗袍换上;旗袍上盛开的黄色和红色牡丹很好地映衬了她雪白的肌肤,更加彰显出她雍容华贵的优雅气质。双儿在艾青的妆奁中依次取出一对红宝石耳坠、一条珍珠项链、一对墨绿色手镯和两枚黄金戒指,以及一枚蓝宝石戒指为她戴上。当艾青和她手里的白手帕一同摇摆着回到餐厅,大家依然在融洽地交谈。她笑着说:“你们怎么不吃饭?这些菜是加了高汤做的,凉了不好吃了。”
张啸天笑着说:“景长官说了,等夫人一起;你去换衣服时,他细致地为我们介绍了这几道菜。”
“好久没做饭,怕是生疏了。既然是老乡,咱就不客气了,大家一起来吧,尝尝我的手艺。今天我真的是越俎代庖啦!”艾青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
“给二位长官斟酒。”张啸天对站在一旁的佣人说。
“景某一向滴酒不沾,实在惭愧,辜负了张老板的美意。”景腾阻止了为其倒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