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句,张啸天点了点头,说:“让他们进来吧。”
景腾想:田中来了。果然,张啸天对他说:“兄弟,委屈了。”景腾笑了笑,站到了张啸天的身后。
留着板刷胡、身穿西服、头戴礼帽的田中看上去有几分生意人的精明能干;和他一起来的人,虽然和他一样的装扮,五官却很是眉清目秀。
“啸天君,别来无恙。”田中狡黠地盯着张啸天说。
老谋深算的张啸天居心叵测地交接了一下田中的目光又迅速地分开,笑着说:“田中先生大驾光临,实令茅茨蓬荜生辉。未及远迎,还望多多包涵。”
“啸天君客气了。在下五次三番地打扰,是诚心结交您这样的英雄;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啸天君心气太高,看不上我这样的人啊。”田中无奈地摇着头。
张啸天笑了笑,说:“田中先生为日本国之利器,而不才只是中国一介草莽;能得到您的垂青,鄙人受宠若惊,只是你我这两辆车装的货不一样,不去同一个地方,道不同不相为谋,如果勉强凑在一起,只怕适得其反,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啸天君此言差矣。生意嘛,最终的目的就是赚钱;只要能赚钱,你管它装的是什么呢?”田中扫了景腾一眼,问:“这位是……”
“我刚收的弟兄。我看他身手不错,留在身边做个侍者。”
“哦!”田中点了点头,指着同来的人,说:“这位是跆拳道黑带四段。既然都是高手,不妨让他们切磋一下。”
张啸天做不了主,又不知如何拒绝;他望向景腾,想从他的脸上读到答案,但面无表情的景腾让他失望了。正当他困难地考虑如何回答时,景腾说道:“蒙张老板错爱,令我伴其左右,即受宠若惊,又诚惶诚恐,只是在下只懂得些花拳绣腿的三脚猫功夫,跟一般的市井之徒过过招还勉强凑合,跟跆拳道高手比试那就是自取其辱了。”
“据说高手都是深藏不露的,但只要出手,往往一招制敌;就像潜伏在水中的鳄鱼,一口咬住去河边饮水的猎物的脖子,拖入水中咬死、吃掉。鳄鱼知道此时的猎物没有防备心理,容易得手;当然,这也要求鳄鱼自身的能力足够强大。”
张啸天笑着鼓掌道:“田中先生说得透彻,原来您对动物也有研究。”
“研究谈不上,只了解一点儿;人和动物一样,都是弱肉强食,但据我所知,人比动物残忍。”
“是啊,动物大多为了食物自相残杀;不像有的人,欲望太多,为了达到乱七八糟的目的,不择手段。”张啸天意味深长地笑着说,“即使伤害了不相关的人也在所不惜。”
田中皱了皱眉,听出了张啸天的另一层意思;他想了想,说:“昨天夜里,本国醉酒的侨民误伤了两位拉车的师傅,后来才知道他们是聚丰车行的人,鄙人得知后深感不安,重重地责罚了那几个打架的侨民。”
张啸天冷笑着说:“我的兄弟还在医院躺着,半死不活。你的责罚能说明什么?”
“小意思,不成敬意,请啸天君笑纳;一场误会,希望这件事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友好关系。”田中从上衣的口袋掏出一张银票递向了张啸天。张啸天看着田中淡然沉稳的脸,缓缓地点燃了雪茄。田中微微一笑,将银票放在了桌子上:“关于合伙人的事,啸天君考虑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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