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土,搓成小圆球,掷进了李少强的衣领。
“这个我信。那些日本女人不光对你吐露情报,还能对你裸露身体。”李少强抖了抖衣服,“长得帅是次要的,主要是吹牛皮的功夫到位。”
“多谢夸奖!”景飞抱拳道。
“收起你的美男计,凭实力说话吧。”为利于偷袭一气呵成,柴洪亮起身时,拔出了腰部锋利的匕首,藏进了缊黂肥大的袖子。
甄别难民与非难民的过程,偶尔有豭尾闯入柴洪亮的眼睛,这不禁让他感慨万千:对外界的闭塞,决定了这些流离失所的百姓的命运;当赖以生存的家园沦陷,一个个顑颔、可怜巴巴的躯壳,忍受内心的巨大惶恐时,只能任强者蹂躏其蝼蚁般的生命。
景飞通过沉稳的步伐,认出了一个日军士兵;他显出无力的样子,朝一边歪倒,撞在了这个面色红润、头发和胡须像钢针一样竖起的三十几岁的男人身上。男人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想发作又忍住了。景飞指着男人腰间露出壶底的绿色军用水壶,张大嘴巴显出极度口渴的样子。男人下意识地朝景飞手指的地方看了一下,拽低衣角遮盖住水壶,瞪着景飞的鼻子,凶狠地哼了一声。景飞善意地笑着,亲热地搂住了男人的肩膀;男人只想快点摆脱眼前的麻烦,不顾一切地肘击景飞的小腹。景飞快速聚集丹田之气,绷紧了腹肌;男人惊诧于对手的强健体魄,正准备掏枪,景飞已勾住了他的脖子、用力扭断。将男人摆弄成坐立的姿势,景飞装模作样地呼唤了几句,不动声色地走了。
当苦难降临,人性的善恶也随之体现得淋漓尽致;身处慌乱的今天、面对不确定的明天,谁有闲心去关心一个素不相识、不知坐着是短暂休息还是死去的陌生人呢?
四个矮小但精干的男人分为两组轮换抬着一件麻袋严实包裹的物品沉重地走着。李少强只大概观察即确定了这四个人是日军,抬的物品极有可能是枪械——枪械是他们逾越国军的关卡,掀起腥风血雨的必备利器。李少强走了过去,在一个男人的腰间飞快地摸了一圈,扯下了两枚手雷;男人察觉,大叫了一声八嘎,挥拳砸向了李少强。李少强一手挡开拳头,另一只手变拳为掌,指尖戳在了对手的喉结上;对手握着喉咙痛苦的倒地,李少强一脚跺在了他的脖子上,终结了他的痛苦和呼吸。余下的三个男人同时唧哩哇啦地冲向了李少强;李少强抓住先伸过来的男人手臂、反转刺刀,另一只手搂住他的脖子,不让他有退缩的空间,将刺刀送入了他的胸膛。一个男人抡起扁担砸向李少强的头顶;李少强高举右手,牢牢地抓住下落的扁担,将扁担疾速翻转夺了过来;男人龇牙咧嘴地看着火辣辣的掌心,李少强的扁担捣在了他的胸口;男人剧痛的手掌捂着剧痛的胸口,大力地揉搓。李少强厚实的手掌砸在扁担的一端,威猛的力道通过扁担又一次猛击在男人的胸口,震慑住了颤抖的心脏。最后一个男人见势不妙,慌忙从腰间拽出手雷,咬掉保险销,不顾一切地往头顶猛砸;李少强闪身来到他的跟前将其踢倒,握住他握手雷的拳头塞到了他的身下。男人嗷嗷地叫着,绝望地挣扎着;李少强捞到麻袋,压在了男人的身上,纵身跃开。六亲不认的冲击波撕碎了男人的身体,震开了麻袋,露出了杀气腾腾的步枪。
百无聊赖的逃难队伍展现出了生机,一些人加快了步伐四下逃窜,一些心怀鬼胎的朝李少强靠拢。李少强紧急卧倒,手脚并用,转瞬之间拱出了一个容得下身体的散兵坑,拖过几具尸体放在了散兵坑的边缘,又拖来十几支“三八式”步枪,取出一支,拉动枪栓,看了一眼枪膛中蓄势待发的子弹,复原枪栓,架在尸体上,摸索到扳机。为了防止穿透力强的“三八式”步枪误伤难民,李少强决定对围上来的“难民”爆头,使子弹飞往空中,避免伤及无辜。
李少强开始了恐怖且有条不紊的精准射击,舒服地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