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筋，浑身力竭时，一个游泳圈套到了她腰上，有人死死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往岸上拖。
“坚持住！”
是覃文毓。
察觉到海底的东西还在肆虐，覃文毓眼神一冷，她体内涌出无数道触手，疯狂朝海底砸下去，察觉到海底的是什么后，她脸色微变，身上的皮肉开始被撕扯。
很快，血水染红海面，直到覃文毓连脸皮都差点被剥离下来时，海面总算再次平静了下来。
“马小扁，你醒醒！”
将人拖拽上岸后，覃文毓疯狂按压马小扁的心口，一遍又一遍地呼唤她。
“咳咳咳——”
马小扁吐出大口水，呼吸渐渐恢复正常，舌头咸得发苦，醒来见覃文毓浑身是水，感动得涕泗横流：“刚才吓死我了，姐……”
呜呜呜，她是真的在贴身保护她啊。
覃文毓安抚地摸了摸她湿漉漉的头发：“嗯，没事了。”
她看似轻松，实则一直在警惕地观察海底，确认海底的东西没有其他动作后，才移开视线。
“好了，先回去吧，洗个澡，免得着凉。”
“好。”
被覃文毓制止往海里跳的三人，见马小扁没事，都松了口气，跟着回去了。
第三天，整座岛上的木乃伊，似乎更死了。
马小扁玩得开心，夕阳下落，她踩在沙子里，任由热乎乎的沙子温热脚掌，正在刨沙子找蛏子的她，突然抬起头。
“覃文毓，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覃文毓抬头，马小扁正看着她，没有凝视，也没有情绪，看着她，就只是看着她。
只一瞬间，覃文毓就明白，站在她面前的，不是马小扁，是半神。
“你为什么会现在醒来？”覃文毓有些绝望，“就只差一点了，明明我已经控制了鬼蜮的暴动，明明已经没有玩家再受伤了，为什么你还是会醒来？”
毁了，一切都毁了。
就在她崩溃至极时，却听马小扁开口：“因为你在哭。”
一直在哭。
满眼血泪，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