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须要硬起心肠。
正如他刚才对众人所说，想要在如今的乱世之中活下去，就要尽量让自己变得强大，而不是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其他人的身上。
如果连眼前这群连主力都算不上的海族大军都打不过，那么他们也没有必要继续前往不归路了。
因为不归路是修建在界海之上，而界海，是真正属于海族的天下，是界海之灵的地盘。
听到姜云的话，老黑等人也默默的点了点头，就连柳天仁等三位道灵，也是牙关一咬，抽身退出了战局。
能够修炼到道灵境，都是活了漫长的岁月，经历了无数的战斗，所以他们能够明白姜云的目的。
说的简单点，就是以战养战！
通过不断的战斗，去逐渐增强这八万生灵的信心，去壮大他们的实力，这样才有更大的希望，走过不归路，踏上大荒界。
虽然嘴上说着不出手，但是姜云的神识却是将下方的整个战场完全笼罩，对于众人的动向都是了如指掌。
很快，他就发现了，虽然如今空气中的灵气和日精月华减少了，但是海族却根本不受丝毫的影响。
因为那些无所不在的水汽，竟然可以为他们补充能量，让他们越战越勇。
这个发现让姜云皱起了眉头，感到了不解：“海族也是妖，即便是生活在海里，也不应该能够通过吸收这些水汽来补充能量啊？”
海水之中，有的只是水之力，水之力可以操控，可以吸收，但是绝对不可能转化为类似灵气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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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水汽有古怪！”
想到这里，姜云不动声色的打开了妖眼，凝神向着水汽看了过去。
一看之下，姜云终于明白过来。
这些水汽并非是取代了灵气和日精月华，而是将它们给吞噬了。
就是在灵气和日精月华之外，加上了一层水之力作为保护。
这样一来，修士自然就无法吸收，但是海族却依然可以吸收。
虽然发现了这一点，并且姜云也有办法重新将灵气和日精月华给分离出来，但是他却并没有这么做。
因为即便在这样的环境下，问道宗和妖族，也是依然占据着极大的优势，自己没有必要再为他们扩大优势。
到现在为止，战斗已经持续了一刻钟的时间，而在付出了上百条生命的代价之后，八万之众终于渐渐的从绝望之中走了出来。
不管是人族，还是妖族，都在奋勇击杀着敌人，并且也对各自所组成的阵法运转，更加的熟悉。
这个时候，姜云虽然还是没有出手，但是却已经开始传音，指点着下方众人的阵法。
尤其是三座血阵，更是他重点关注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