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涌的气血和惊疑,沉声道回应。
“太虞界·炎洲小世界,一处叫羽皇门的废墟遗迹中,晚辈偶然所得剑术附带的步法。”
“炎洲,羽皇门...”
老者低声重复着这两个词,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微微抽动了一下。
时间仿佛凝固。
只有岩浆河沉闷的奔流声,和远处那头熔岩巨蜥发出的嘶吼在深渊中回荡。
巨蜥暂时不敢上前,只焦躁地用利爪刨着灼热的地面。
老者沉默了许久,久到余枫几乎以为他要出手。
那深邃眼眸中翻涌着复杂难明的情绪。
有追忆,有痛楚,有刻骨的恨意,都沉淀为一片深不见底的死寂。
他缓缓抬起手,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再次放下手时,玩世不恭的神情彻底消失了,只剩下一种疲惫。
“羽皇门...”他低哑地开口“那是老夫当年亲手埋下的星火。”
他抬起头,目光越过余枫,投向翻滚的岩浆河。
投向那无尽的黑暗穹顶,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那片早已化为焦土的故地。
羽皇门...废墟。
羽皇门终究还是没落了啊。
末世大劫降临后,别说炎洲界了,太虞本界都沦陷。
那帮小辈,又是死也不会投降的犟种。
“老夫道号,鹤羽子。”
他平静地说出了这个名号,语气却平淡得像路人。
“炎洲界,羽皇门太上长老。”
“现在...大概该叫鹤羽老鬼更贴切些。”
余枫如遭雷击。
鹤羽子?!
那本《鹤羽子手札》现在还放在清云山呢,它的主人还活着?
不是,这是个多少岁多强的老怪物啊!
他又是,怎么离开的太虞界,怎么来到了这九州界的?
那本记述着见闻,留下了魔潮推演的道境巨擘,竟然来到了这里。
“炎洲界...没了。”鹤羽子的声音没有起伏。
“是被吃掉了,世界意志被吃掉了。”
枯瘦的手指指向脚下翻滚的暗红岩浆。
“就像这地火,一点点啃噬,一点点消化。魔潮?呵...那只是表象。”
“它们无声无息地渗透,污染了灵脉,扭曲了地脉,连灵力都被蒙蔽...最后,哎...”
他顿了顿,仿佛在回忆那末日般的景象。
“护界大阵启动时,已经晚了。”
“星力被污染,大阵的光芒变成了吞噬一切的紫黑色漩涡...苍穹像破麻袋一样漏了。”
“顷刻间,魔潮进入炎洲界,生灵涂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