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不关我的事。
相反,我不去的话,后果会严重。
我母亲打人从来是没轻没重的。
她非常喜欢打人骂人。
我很讨厌。
我觉得她就是秦始皇、法西斯、反动派、地富反坏右。
当然,内心上,我去城里还是很乐意。
在县城里,我可以过的是帝王般生活。
到父亲那里报到之后,我会立刻溜得不见踪影。
干什么呢?
吃啊。
茶陵有很多国营饮食店,那时没有私营,全部是清一色的国营。
我首先目标是吃肉丝面条,加二根油条。
肉丝面真的很好吃,汤是猪骨头熬制,上面铺有几片肉加上一些葱花,散发一股浓烈的清香味,这样的味道我是闻所未闻,每次进店,总是忍不住口水直流。
有时吃一碗,有时吃二碗。
价格是二毛一碗,加油条一毛,总共三毛。
有时花五毛,没关系,我身上有一百多元,花不完。
我记得有一次吃面条时,出了一次的事故。
我拿油条时,手抖了一下,油条掉在地上。
地面上是一层漆黑的污泥,但我毫不介意地捡起沾满污泥的油条,扔进碗里。
对面坐着一个中年男人。
他看到这一幕,非常吃惊地望着我,而我把油条抖一下的动作都没有,就直接扔进了嘴里,他更加惊愕了,几次张开嘴巴,想发言,最终,他还是闭上嘴,低下头,一言不发。
我暗暗发笑,真是大惊怪,时候,更脏的东西都吃过,这算什么?!
吃饱了,自然要执行下一阶段任务,就是去大街上看人书。
大街上有十几户人家在摆图书摊,看一本二分钱。
我一个下午可以看五本,花一毛钱,这时的开支还不足一元。
我最大的开支是买杂志和书。
新华书店的不多,尤其是新书不多,很多是地主变天啊,农民翻身当家作主之类,不好看。
我喜欢的是战争,惊险刺激的故事书,但是没有。
邮局有杂志卖。
每月都有新杂志,但没有文学杂志,都是一些科普类的杂志,在没有选择的条件下,我也买。
有时要花十几块,我一点也不心疼,反正花的是父母的钱,崽卖爷田心不疼,花了就花了,无所谓。
不久,天暗下来,我还有去做另一项工作,就是去看电影。
县电影院天天晚上放电影,我去了县里必定要看上一二次。
我发现有的孩会随着人流拼命挤进去,看免费的电影。
我属于不大不的孩,挤了几次,不成功,每次都被工作人员揪了出来,只好乖乖买票。
我一般要玩到了晚上十一二点才回。
父亲会在房间等我,我有时不洗脸不洗脚就睡了。
父亲也不吱声,让我睡。
我跟父亲睡一个床,我睡里面,睡在他脚下,但非常不习惯,很不舒服,不敢碰父亲的身体,如果万一不心碰到了,心里会异常一紧,吓得一抖索,久久不敢合眼。
当然,我知道,父亲不会什么,但就是怕,就是不舒服,就是不敢。
父亲晚年时,我跟父亲睡过,奇怪是,这种感觉消失了,相反,父亲似乎有点害怕。
是冬天吧,长沙异常寒冷。
我跟父亲睡在一起,我依然睡在里面,他睡在外面。
两人脚挨着脚。
一天,父亲跟我,晚上好冷啊。
我很惊讶,不会吧,我怎么觉得一点也不冷。
晚上睡觉时,我注意到了父亲。
原来,他为了不碰到我,把双脚露在被窝外面,就一直这样冻着,自然冷啊。
我赶紧跟他换了一个位置,他睡里,我睡外。
里面靠墙,始终会有被子。
晚年时,父亲在我面前变得心翼翼起来,似乎很害怕我生气。
我有时的确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