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你在这里等我。”
岳楚恒带着二老去了书房,还坐着的弟媳,为了掩饰尴尬,立马笑了声,站了起来,“我去把碗洗了。”
我的天,大哥这是疯了,娶了一个小三回来,竟然还有别人的私生子。
我的天,这女的也太不要脸了吧。
她好意思找大哥接盘。
大哥是怎么想的?
原本还算和谐的气氛,如今只剩下许湘君一个人,坐在原来的位置上,紧闭的书房门听不见声音。
挂在墙上的时钟,滴答的转过两圈。
这两分钟时间,对许湘君而言,宛如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
弟媳带着三个孩子去洗澡,关闭的电视机没了声音,只留下她一人。
片刻过去后,她缓缓站起了身来,在玄关处拿起了包包离开。
意料之中,他就算接受,可是他的父母又怎么会接受像她这样的人,满身污点。
许湘君按下了电梯按钮,等电梯门打开,一个人坐着电梯下了楼。
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怪不得任何人。
他是唯一个不在意她过去的人。
以他的条件,他完全可以找到更合适的人。
当初许湘君也忘了,是怎么被说动,跟他去领了结婚证。
十五分钟后,岳楚恒从书房出来时,只见到空荡的大厅里安静的不像话,向来没有任何脾气的男人,突然沉着脸色,浑身散发着冰冷,见到在厨房忙碌的人,“阿月,她人呢?”
“我不知道,我从房间里出来,她就不在了,应该是走了吧。”
岳楚恒很快就追了出去,开着车,顺着来的街。
她是路痴,根本就不认路。
岳楚恒也怕她走丢了。
九点半的时钟刚敲过最后一声余韵。
没有激烈的指责,却有比指责更让人窒息的沉默。
许湘君知道,这道坎或许没那么容易跨过。
不难想象,她离开时是怎样的落寞又决绝。
在岳楚恒脑海里反复闪现,像一根针狠狠扎着他的心。
岳父岳母也从书房出来之后,匆匆安抚了父母几句,抓起外套就冲了出去。
夜色已经漫了下来,街灯次第亮起,晕开一圈圈朦胧的光晕。
岳楚恒开着车,沿着街道,目光在来往的行人间急切地搜寻。
他拨打许湘君的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却始终是冰冷的“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他跑过她常去的那处广场,包括那家咖啡馆,窗边的位置空着;
他穿过街角的公园,长椅上只有依偎的情侣。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街道上的行人渐渐稀少,最后只剩下空旷的马路和昏黄的灯光。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攫住了他,她是不是就这样走了?
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来了?他掏出手机,又一次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依旧是无人接听的提示音。
失望像潮水般将他淹没,他失魂落魄地转过身,漫无目的地往回走。
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每一步都踩在心上。
走到他们共同居住的小区楼下时,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脚上了楼。
或许,她回来了呢?
她说过,她无处可去。
这个念头像微弱的火苗,支撑着他推开家门。
玄关的灯是暗的,客厅也没有亮灯,岳楚恒的心沉了下去。
可就在他准备开灯的瞬间,眼角的余光瞥见卧室里透出一点微光。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推开虚掩的卧室门。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勾勒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许湘君正背对着他,站在床边,手里拿着叠好的被子。
那一刻,岳楚恒所有的担忧、恐惧、失望,瞬间被巨大的狂喜和失而复得的庆幸取代。
他甚至来不及多想,快步走过去,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她。
他的手臂收得很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声音因为激动而带着明显的沙哑:“我以为你离开了。”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怀里的人身体一僵。
他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呼吸着她身上熟悉的馨香,那颗悬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了原位。
刚才在街上搜寻不到